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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叶时知醒过来一次，然后继续睡。
她感受到身边的人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挪开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下床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响声。
“哥？哥！哥！”
外面院子外，方景山扒拉着门框，一个脑袋凑进来小声喊着。
这里并不隔音，叶时知听见了，翻个身继续睡。
“昨天的馒头和饼你热一下吃。”
出门的江肆年回头，人背对自己，一头秀发披散着，跟昨夜落在自己身上一般，还透着点点香气。
“好。”
他耳尖红了，关上门去把院子的大门打开让方景山进来。
“哥，你没事啊？”
一来，方景山就围着他转圈，惊奇。
江肆年没看他，“吃了吗？”
“没呢！就我后妈那样子，能不叫我做事就是好的。”
方景山跟着江肆年进到厨房，吐槽着。
“果然还是别人说的对，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估计我死在外面都没人管我。”
他一屁股坐下，“咱们还是去镇上吃？”
“不了，吃完再去镇上。”
江肆年烧火，把昨天的馒头和饼放进蒸笼热着。
“哥，这都是你做的啊？”
方景山凑过去，稀奇了。
“叶时知做的。”
一时半会，方景山没想起叶时知是谁。
江肆年好心提醒，“你嫂子。”
“哦。啊？”方景山反应过来，下巴没惊掉，“你们和好了？”
“嗯。”她单方面的。
江肆年想。
“她怀孕了。”
不咸不淡来这一句，方景山要不是有刚才一茬又一茬的震惊，只怕这会一句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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