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还招惹人的后果就是……
程无忧睡到日上三竿都醒不过来，最后，是被外卖小哥的敲门声叫醒的。
一看手机，中午十二点半。
外面的门铃声混着手机铃声响个不停，程无忧看着备注名，一把抓过被子蒙头上，两分钟后，这才一股脑爬起来，套上衣服。
一瘸一拐往外面走。
收了外卖，程无忧醒了。
一边洗漱一边回忆，昨天晚上，到底是作了什么大死？
腰断了，健康保险给赔吗？
程无忧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有光泽的人，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总觉得自己半条命都留床上了，怎么这面色那么好？
不行了，事后火葬场，她这腰，早晚要折……
不过，这家私房菜馆，味道不错。
程无忧一边吃一边刷新闻，措不及防收到陈言深的消息，筷子一抖。
【味道怎么样？】
程无忧看了眼碗里的粥，【挺好的】。
末了，又补了一个表情包：【谢谢JPG】
【要进手术室了，出来跟你说。】
【哦】。
程无忧继续刷新闻。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其实，挺无聊的，对象换成另一个人，可能，就完全不同。
程无忧吃完，收拾掉外卖盒子，换了iPad去沙发上刷新闻。
当时一时脑热的私奔也好，深思熟虑的离开也罢，最后，都搁置了。
无他，周晓怀着孩子，不顾婆家反对，差点儿跟许巍吵架也要见她。
周晓有很多朋友，程无忧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可或缺，只是，她大概是那么多朋友里，为数不多的一个让周晓真的花费了心思的。
她的朋友，她的男朋友，他们在这里，他们的家人也在这里。
这个利益，似乎能留下她。
亦或是，她本来就没有多坚定，只是没有一个留下来的理由，现在，有了。
新闻刷完，程无忧才铺开画纸，就被打断。
iPad上面的组图正是昨天拍的风景图，还有几个乱入的路人。
顺手接起电话，程无忧就被那头的哀嚎吓了一跳。
“陈清依？你怎么了？”程无忧看了眼备注，如果她没有记错，昨天就是陪她喝酒，这才间接导致了她腰酸腿疼。
“嫂子救命啊！”
程无忧：……
两个小时后，程无忧跟陈清依在警察局做笔录。
因为……
防卫过当。
这回，是阮锦夫妻俩过来保释的。
“你们俩，牛B！”阮锦看着陈言琛离开去交涉，冲她们比了个大拇指。
程无忧和陈清依：……
“走吧，没事儿了。”陈言琛还在开会，就被叫出来赎人，正好赶上阮锦来示弱，这就一起过来了。
本来他是不用来的，可是电话是真的催的狠。
而且，被两个姑娘打的人，也不是什么路人甲。
算是某家的一个小辈，游手好闲，不敢，却是个独子。
说来见鬼，陈清依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瞎了眼的！
要不然，陈清依自觉是绝对不会看上那么个神经病的！
分手就分手呗，尾随还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程无忧拦着，陈清依非要打死他！
当然，程无忧是她叫过来的。
陈清依是叫人替她解释说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妈突然托人来查岗，发现她喝酒，而且屋子里一团糟，乱的不行，转头就要打电话。
陈清依无法，只能打电话给程无忧，好歹是二嫂，她妈应该会给点面子的，说不定心情好了，就不会断她零花钱了。
可是，程无忧还没到，陈清就已经依凭着不怕死的架势，唬住了对方。
再然后，程无忧来的时候恰好撞上那个神经病在门口畏畏缩缩。
喝多了酒，先是调戏程无忧未果，被无视，后有砸门骂街，这谁能忍？
关键是，物业不知道是瘦了好处费还是怎么样，硬是没有人上来，那就不好意思了……
接下去就是……
混打。
陈清依那头还在里面跟她妈解释呢，转头就被门口的动静吓住了，关键是吓住了她妈，事关零花钱，不能马虎，毫不犹豫就是一脚，转头继续跟她亲爱的妈妈谄媚。
最后，才是真的混打。
陈清依上车就彻底老实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跟阮锦哭诉。
陈言琛听得头疼，最后抓住的重点是，“你们俩没有受伤，对吧？”
“嗯！”
“还是去医院走一趟。”
“不用去了，其实……”
“有道理，看看脑子吧！”阮锦幸灾乐祸，陈清依组的局，说是庆祝，程无忧喝的最多，她怀个孩子一口都不能沾就算了，凭什么一起被骂？
还是她叫自家把人送回去的！
结果呢，程无忧那头露馅儿，她睡着了都被弄醒，硬生生审了一个小时！
看看脑子吧，不让下次她可不出来了！
【湘妃】正式上线，第一个月销售额很可观，要加大生产，陈清依想赚点儿零花钱，然后也投了点儿，就是庆祝这个，结果，晚上九点半啊！她一个孕妇被弄起来挨骂！
都是她们俩干的好事儿！
“哥！那个……人是我打的，跟她没关系！”陈清依硬着头皮开口。
“少说几句，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陈清依就知道自己又被鄙视了，她就是想试试，程无忧这个二嫂子还没进门呢，被他们知道“带着”她打架，那还得了？当然，不管是不是“带”，最后都会是那么个说法。
程无忧老老实实坐着，就是手有点儿酸，丝毫不担心。
一行人到了医院，检查搞了一堆，当然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图安心嘛，也不是多难的检查，配合度还是很高的，很快就做完了，就是等结果有点儿费时间。
他们在里面说话，程无忧听不懂，也不怎么想听，反正她知道自己没病，随便怎么查。
就算是打架，那个人又没有多严重，就是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人而已。
走廊还没走出去多远，程无忧就看见了陈言深。
正朝这边过来，不过好像是被一个穿病号服的老奶奶拉住了，两个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过来。
“受伤了吗？”
“没有。”
“下次直接叫人。”
“物业没动静啊！”
“……叫我也行。”
程无忧眨了眨眼，若有所思，不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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