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城聚集地。
正在看书的言权被一阵敲门声打扰。
他抬起头摘下眼镜。
起身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壮硕憔悴的大汉。
此人正是金牛。
此时的他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在这半个月的管理下。
脸色日渐憔悴。
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这与他的意志相关。
每个星宿都有一个存在自己意识中的目标。
比如白羊的正义，巨蟹的善良，射手的热血。
当白羊不再正义，巨蟹不再善良，射手不再热血。
那他们也将不是星宿。
实力会大大降低。
甚至危及生命。
异能和权柄，本就是人自身意志的体现。
就比如一个善良的人。
永远不会觉醒窃取等等异能一样的道理。
“你还好吗？”
言权担忧的看着他。
金牛摆了摆手。
“没事，我来找你帮个忙。”
“你说。”
“我想请你去红幕那边探查一番。”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你毕竟比我们聪明亿点。”
言权点了点头，“我不去。”
金牛见言权点头，都以为他同意了。
没想到言权接下来就直接拒绝了。
没等他问为什么，言权率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想支开我。”
言权依靠在门框上，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没有，哪有.....”
金牛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
但是这一瞬的变化，自然逃脱不了言权的眼睛。
在他奇迹之瞳下，他那拙劣的演技，显得无比笨拙。
...........
见言权没有回自己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金牛顿时泄了气。
“好吧，是为了支开你。”
金牛没办法。
在他的理念里，就不允许他撒谎。
所以他撒谎就跟小孩玩木剑一样，惹人发笑。
“我猜猜，支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在本届天才里面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生活在渊兽遍布的迷雾中的一个人。”
“而你们不想给我一个保护所有天才的担子，就想把我支开。”
“这样你们在覆灭之后也能留下一个最强天赋的火种。”
“我猜得没错的话，在我走后。”
“你们还会遣散所有天才，让他们能活着的就活着，不能活着也没办法。”
“对吧？”
听完言权的分析。
金牛叹了口气。
“是的。”
“你猜的很准。”
“准到没有一点差别。”
言权勾起嘴角。
“我不走，也跑不到那里去。”
“哦对。”
言权在自己的上衣口袋摸索了一会。
从中掏出一个纽扣。
“我有这个。”
言权用两根手指夹着纽扣，在金牛面前晃了晃。
金牛见到这个纽扣愣了神。
“曙光.........”
没错。
这个纽扣。
正是‘曙光。’
也是言权第一次使用的‘曙光。’
言权觉得有纪念意义就留下来了。
曙光纽扣，是临渊者制服之上唯一的一个硬物。
也是每一位临渊者，拼到最后，最致命的武器。
金牛当然知道这个东西。
他手下的势力，就是临渊者组织。
他怎会不认得。
金牛不禁想起了言权的过往。
哪个举着金色燃烧之旗，浑身浴血的少年。
他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对言权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好.......”
.......
金牛离开了。
离开之时心情好了些。
望着金牛离开的背影，言权脸上的笑容消失。
慢慢转换成了苦涩。
他真的想留在这里吗？言权真的不怕死吗？
他自认，自己怕死，没有谁怕死。
他也不想留在这里。
把他留住的是对朋友们的羁绊与情感。
是对妹妹犯下那些滔天血孽的补偿。
言镇国跟言权说过。
他不必背负言韵的债。
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言权对他说。
“那天他没有牵好她的手，她走丢了。”
“这份债，他也有份。”
言镇国沉默了.....
很想反驳言权。
但是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他在白色空间里大笑一场。
笑自己全家的圣母之心。
笑自己对这个家极致的三观教育。
笑自己为了荣耀，所忽略家庭的自己
他如果当时能够自私一点。
就自私一点........家人后辈也不至于落得如今地步。
“愚忠吗..........”
这个为国戎马一生的老将，看着四周的白海。
心中生出了一丝名为悔的情绪。
“把我意识关在这里，看着后辈遭受的苦难。”
“老婆子...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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