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昊和周文轩忙完手中之事，便两人一起结伴而来，只是他们到的时间比约定的要早一炷香。
既然两人都来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干等着，楼沐清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本册子，示意他们先看，等她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再和他们细聊。
陈正昊和周文轩两人彼此礼让一下，陈正昊先拿起了上面的册子，只是刚看册子的封面上的几个字，他不禁惊讶的喊出声音。
“天花治疗药方？”
周文轩是后拿的，到底比起陈正昊要慢一步，突然听到这样惊人的呼喊声，他不由的一怔，愣神半晌。
天花治疗药方？陈副院长是说的这几个字吗？
周文轩也顾不得礼貌问题，直接从陈正昊手里抢过册子，看向封面上的几个字。
赫然是天花治疗药方，轻飘飘几个字，但是它的意义却非凡，它不仅是一个疾病治疗的良方，更是人类在医学领域取得突破的象征。
王妃的医术难道已经高深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能够治愈天花这种顽疾。周文轩在太医院待了十多年，也查阅过不少太医院保存的资料，但是能成功治愈的案例也仅有寥寥几十例。
周文轩想到此处，不由心里有个怀疑：这个天花，和他所知道的那个天花是同一种吗？
既然只是个封面，那么里面的内容一定会对天花的症状有详细的说明，想到此处周文轩打开手中的册子，专门翻到描述天花症状所在的那一页上，仔细阅读起来。
天花病毒主要通过呼吸道传播以及接触传播。病毒的潜伏期为10～14天，感染后病毒先在呼吸道内繁殖，其后扩散到区域淋巴结。
约感染后7～11天，继发性病毒血症出现，患者会出现明显的临床症状，诸如发热、头痛、背痛、疲乏等，
随后皮肤成批依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遗留痘疤，这个给患者留下终身存在的凹陷瘢痕，俗称“麻面”。
所有的症状都都符合，那么这就意味着确实找到了一种能够治愈天花疾病的良方，这无疑是一项医学领域的伟大突破。
陈正昊被抢了手中的册子也不生气，这样的重要时刻绝对的医学上的高光时刻。
此时他只想确认不想无意义的争抢，所以他只是站到了周文轩的另一边，随着他的翻动一起看这本册子。
“陈副院长，你看，真的是天花。”周文轩激动到说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一路看下来的陈正昊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更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激动，因为此时他也是怀着这样激动兴奋的心情。
“真的是那个天花。”
周文轩说一次犹还不够，再次重复确认告知陈正昊，他一边翻动着册子，一边指着册子的封面和写有天花症状的那一页，让陈正昊仔细查看。
“对，是天花，以后患上天花终于不再是无药可医。”
陈正昊平复了一下心情，使说话声不像刚才那样，惊讶到身体发抖声音发颤。
之后两人一同翻阅这本册子，针对药方中的各个成分及其与昔日治疗天花药方的差异和独特之处展开深入探讨。
他们都是医学领域的大拿，因此讨论过程中，彼此你来我往，论述严谨，头头是道。
“虽然不能保证所有患者用药后都能痊愈，但大部分人在服用这些药方后，都能存活下来。”
楼沐清刚写完，便听到两人讨论药方的药效，便也跟着插了一句。
“这个药效如此之好，是不是咱们也能像之前的药品一样做出来售卖？”
周文轩提出这样的方案，是因为之前楼沐清拿出的那些药方，打算平价销售，让更多的人受益，现在遇到这样好的东西怎么能不做来呢？
“这个不太可能，药方里有几味药比较名贵，且它在年份上还有要求，大量生产不太可能，而且即使是生产出来，它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的。”
楼沐清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所以她才更建议使用牛痘疫苗。
“我们倒是把这一点忽略的彻底，王妃您医术更高，是不是我们能改良一下药方，让所有人都能受益？”
陈正昊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只是这样的改良相当于是把现有的推倒重来，这难度不亚于重新研究一个治疗天花的新药方。
“为什么一定要研制治疗药方，从源头解决不好吗？”
楼沐清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在药方上死磕，牛痘疫苗它不香吗？
“源头？”
陈正昊和周文轩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王妃想表达什么，难道说的是预防吗？这个不是更难吗？
“另一本册子你们没看？”
楼沐清看到重新被放到书桌上没被翻动过的册子，大概明白两人为何会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另一本？”
陈正昊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难道这两个册子都是关于天花的内容？
周文轩则看向桌上的一处，这是他刚刚和陈正昊讨论时，觉得碍事放在桌上的那个册子。
只是等他看清上面的字，他感觉头皮一麻，难道今日是医学大突破的盛会吗？惊喜一个接着一个。
只见那个册子的封面赫然写着：预防天花—牛痘疫苗。
陈正昊随着周文轩脸上惊异的表情，也把视线移到了那个放在桌上的册子上。
而周文轩此时也顾不了其他，直接拿起册子开始阅读起来，陈正昊如上次那样，在周文轩一旁随同一起看。
楼沐清知道，此时不是打扰他们的好时候。
她这一上午写了不少东西，此刻也感到有些疲惫。于是，她起身离开座位，在办公室内随意走动活动筋骨，也借此舒缓手腕和脖子的酸痛。
等了很长时间，两人终于再次抬头看向楼沐清，只是那眼神那表情复杂到楼沐清难以理解。
“这是我师门之物，我的医术真的一般。”楼沐清反射性的说了这句话。
“王妃谦虚。”
陈正昊和周文轩两人异口同声，这话不是奉承，这是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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