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蝶衣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紧紧盯着她。
冥界女皇俯视着她，僵尸女帝的身高超过了一丈五，而蝶衣则如一朵娇小的莲花，身高仅及一丈六，或许还略矮些许。每次面对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女皇，蝶衣说话时总需仰视，而女皇则需低头。这让蝶衣心中颇感不快。
然而此刻，
蝶衣并未太过在意身高差异，她跃跃欲试地提议，“恶婆娘，我们来一场较量吧！”
苏默：“……”
他看着跃跃欲试，想找机会教训僵尸女帝的蝶衣，无奈地笑着，伸出手轻抚她的脑袋。
“时机未到，下次再说。”苏默回应道。
蝶衣本也只是开个玩笑，并非当真。既然苏默这么说，她便点头应允，不过仍向僵尸女帝挑衅地一笑，满脸得意。
僵尸女帝见状，也忍俊不禁。她对蝶衣这般小女孩般的举动并无怨气，毕竟如此美丽的少女与她开玩笑，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自然不会因此与蝶衣计较。
这大概就是美貌的优势吧。若换成相貌丑陋，甚至狰狞可怖的鬼灵如此说话，僵尸女帝恐怕早已出手将其头颅拧下，哪会像现在这般和颜悦色。
嗖——
一道黑光掠过，落在一旁。
是长舌鬼，他的长舌卷着袁成商，看上去伤势并不严重。
毕竟，之前的铜山鬼只是折磨他，没打算取他性命，毕竟想将这长舌鬼收为己用。虽然后来被长舌鬼的毒舌激怒，但还未等他下手，僵尸女帝已杀到，所以长舌鬼看似凄惨，实则伤势并不重。
“二爷爷，您没事吧？”袁素上前，关切地看着二爷爷。
袁成商摇头，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然后严肃地看向眼前的僵尸女帝。顿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苏默见状，本能地皱起眉头。
这老头，
什么意思？
“前辈，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这时，城主干通激动地跑到袁成商身边，先畏惧地瞥了眼僵尸女帝，接着说，“前辈，这僵尸女帝的境界已降至炼狱级。”
“……”
袁素微皱眉头，看了看干通。
“我知道。”袁成商淡漠地说。他没理会干通，直接对僵尸女帝说，“女皇，虽说这次你无意中帮了我们，但我们之间种族有别，何况死在你手上的无辜人类也不少。”
僵尸女帝闻言冷笑，冷声道：“人类，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袁成商大声道，“你屠戮我人族数十万，这笔账，现在是不是该清算一下了？”
“二爷爷——”
袁素欲言又止，却被二爷爷瞪了回去。
“丫头，别让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你的双眼！”袁成商训诫道。
袁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没错！
这僵尸女帝对他们人族来说，是大敌。即便她刚救了他们，但这能抵消之前那些无辜丧命的人吗？
看看那密密麻麻的僵尸潮吧！那些人，之前都是鲜活的生命啊！
如何宽恕？如何和平共处？
袁素无言以对，尽管她不想恩将仇报，但面对二爷爷的责备，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没错！这僵尸女皇也杀害了我无数同胞，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就算她刚才对我们有恩，但那只是个人的小恩，面对整个人族大义，这点小恩又算得了什么？
“前辈，请您出手制裁这僵尸女皇！”
“前辈，一定要为无辜的同胞报仇啊！”
“没错！杀掉僵尸！”
“杀掉她！！”
那些站在后面的驭鬼者此刻也高声呼喊，群情激愤，要求袁成商制裁僵尸女皇。
僵尸女皇目睹此景，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愤怒。对于人类的恩将仇报，她毫不意外，也不在意。
一方面，她救下这些人并非出于真心，纯粹是因为与铜山鬼有仇，不惜境界下跌也要除掉他，而铜山鬼的恶言与这些人无关。另一方面，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对她的看法。
他们对她喜欢或憎恨，对僵尸女皇来说，没什么区别。
倒是有个例外，
僵尸女皇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默，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面对众人的倒戈，苏默内心无法像僵尸女皇那样平静。
“哥哥——”一旁的蝶衣拉了拉苏默的衣角，抬头看着他，似乎在询问是否要解决眼前这些烦人的家伙。
苏默对她微微摇头。他对这些人的忘恩负义感到愤怒，但还不至于立刻置他们于死地。
当然！
如果现在再出现鬼怪僵尸，苏默绝不会再插手。
你们不是不在乎这种小恩小惠吗？
既然不在乎，那就别要了！
让你们自生自灭吧，反正你们各个身怀绝技，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也能活得很好，要什么人帮忙呢！
靠自己多好！
原本，苏默对江城的驭鬼者印象尚可，毕竟刚刚并肩战斗过。
但现在，
刚刚建立的好感瞬间破灭，甚至跌入负值。
“老头，你刚才那话，是要翻脸不认人吗？”
苏默这时站出来，挡在僵尸女皇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老头？
袁成商嘴角微微抽搐。多久没年轻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是他提不动刀了，还是现在的年轻人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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