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懒懒地往后一靠，唇角弯起，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而且这些都涉及系统机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
“说好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现在是不是该我了？”
羽映扶额，“好吧，你问。”
“为什么要去入侵AI管理系统，你到底做了什么？”
“……”皱眉。
“说！”
他双手环胸，仿佛拿捏住了羽映的软肋，扬声道：“不然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了。”
羽映悄悄皱紧眉，低下头。
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她也不能如实回答。
思索片刻，只好小心翼翼编了一个谎言。
“有人出钱，叫我去篡改一个系统数据，没想到离开时不小心触发了警报，被系统管理员抓住了……为了脱身，我只好跟他打了一架。”
言罢，羽映面色自然地摊了摊手，“事情就是这样。”
“果然是你把他干掉的？”喃喃自语完，简灿郁再次疑惑，“为什么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羽映垂下眼睛，“这是另一个问题了，我可以不回答。”
“……”皱眉。
想想小七跟他似乎总有某种联系，羽映思考片刻，再次抬起头。
“我问你……除了系统管理员，你还有其他复制体AI吗？”
“什么意思……”简灿郁不解地看着她。
“意思就是……跟你一模一样的AI，除了你所知道的系统管理员，还有其他的吗？”
简灿郁垂眸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勾勾嘴角，“所以……‘小七’其实是一个AI？”
没想到他一下就察觉出自己这样问的用意，羽映不禁皱起眉，“回答我的问题！”
简灿郁摇摇头，“当然没有。”
“虽然这些属于系统机密，但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复制体有几个，在哪里，干什么，我全都很清楚。”
“至于你说的那个……其他的……这也是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他回答得很干脆，表情也不像撒谎，可直直盯着羽映的眼神却微暗深沉，充满探究。
“所以又该我问你了……小七，到底是什么？”
“……”羽映沉默地皱着眉。
“如果只是个AI程序……你不应该这么紧张，也不应该对他有这么强的保护欲，所以一定不止如此，你一定还有什么在隐瞒我。”
男人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我说的对吗，温羽映小姐？”
他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的要害，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尖锐的针精准地扎入对方的痛处。
这些话语毫不留情面，直接命中了问题的核心，让羽涵无法逃避和否认。
小七确实不止是个AI，他早已有了人格，有了感情。
对羽映来说，他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可是——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小七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就像我的家人。”
羽映抬起头，眼神坚定，“至于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我认为这些跟你无关，你也没必要再好奇下去了。”
“哼，跟我无关？”
简灿郁突然嗤笑一笑，那笑声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和幼稚，他慢慢地靠在沙发上，身体放松下来，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而冷漠。
他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审视着羽映，就像在研究一个有趣的实验品一样，随即，他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如果真跟我无关，你当初为什么会把我认错。”
“……”
“他真的跟我一模一样吗？既然是你很重要的人，看见相同的脸是什么感觉。”
说着，他轻轻地俯下身，眼神却带着某种微妙的笑意。
“怎么办，我突然很好奇……你所谓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
见羽映默然，简灿郁也很快安静下来，然后羽映就听到了他低柔、温和的嗓音。
他的声音不大，可听起来特别清楚，就像在她耳边说话一样，直到羽映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又动用了异能。
“你喜欢他？”
“单纯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羽映被他说得一怔，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一时间愣愣地看着他没说话。
简灿郁自信十足地盯了她半晌，正待她说出实话，羽映的声音这才幽幽响起。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这算是问我问题吗？”
“……”
简灿郁定了定神，掩下心中的惊讶，他嗤笑一声，语含深意，“你可以不回答，不过你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羽映皱眉不语。
“好了，该你了，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这场谈话似乎悄悄被他占了上风，他早已察觉出她最大的弱点。
那就是——
看着面前跟小七一模一样的脸，羽映心里……始终难以平静，太多谜团盘旋在脑海里，思维一时混乱，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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