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白羽汐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太阳穴，发丝间残留的玫瑰香槟气息裹挟着体温蒸腾而上。
她踉跄着从时笙怀里滑下来时，高跟鞋在丝绒地毯上拖出歪歪扭扭的轨迹。
"哎呀..."她扶着沙发站稳，却发现自己正对着旋转水晶吊灯发呆——那无数棱面折射出的光晕层层叠叠，在视网膜上晕染出彩虹般的涟漪。
白羽汐用力眨眨眼，试图将那些调皮的光斑揉碎，可越是努力聚焦，香槟塔上的玻璃杯就越发欢快地跳起舞来。
"看来酒精真的在脑子里开派对了呢..."她嘟囔着，舌尖扫过有些发干的唇瓣。
K歌的声音在耳边缭绕，银质冰桶里升腾的雾气竟幻化成穿着芭蕾裙的精灵，托着香槟杯在她眼前转圈。
“诶？怎么有重影了？”白羽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来真的只能再喝一杯了～”
白羽汐小声地嘟囔着，膝盖一软，直接跪坐在铺着蕾丝餐巾的香槟塔边。
冰凉的触感透过短裙料渗进来，她却像寻到宝藏的孩子般咯咯笑起来，"让我数数......一、二、三......."随着数字蹦出，那些金灿灿的酒杯开始分裂增殖，在她混沌的视野里拉出长长的虚影。
“既然已经重影了，那拿两杯一定就是一杯。”白羽汐有些晕乎乎的想着，她歪着头，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逻辑说服自己。
右手先勾住最顶层的香槟杯，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液体在杯口荡出细密的涟漪。
左手却迟迟悬在半空，指尖在空气中画着圆圈，仿佛在捕捉某种看不见的猎物。
"再拿一杯，正好凑个一杯～"白羽汐她突然兴奋地低呼，左手精准钳住旁边那只想象中的"幻影酒杯"。
两只杯子在掌心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金黄的液体沿着杯壁微微晃动，倒映着天花板上流转的星光。
白羽汐白羽汐踉跄着从地上撑起身体时，裙摆扫过香槟塔底座的刹那，细碎的酒珠便像被惊扰的珍珠，顺着塔身滚落在地面铺陈的波斯地毯上，晕染出几朵淡金色的鸢尾花。
"你看，我就说只拿了一杯嘛～"她对着空气狡黠地眨眼，尾音裹着醉意特有的绵软。
仰头灌下香槟的瞬间，喉间窜过冰凉的丝绸，液体顺着锁骨滑入衣襟，在肌肤上留下蜿蜒的沁凉。
杯中最后一滴酒液坠入胃袋时，她忽然觉得不过瘾，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唇畔残留的泡沫，左手的另一杯香槟，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由于仰头把香槟一饮而尽，喝完仿佛还不过瘾，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白羽汐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原来还没喝呀，正好喝了好吧～”晕乎乎的想着，咯咯笑了两声，指尖拨开垂落的发丝，露出被酒气熏染得粉扑扑的脸颊。
再次仰头时，琥珀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蜜糖般的光泽，顺着喉咙滑落的轨迹却变得灼热。
起初是雪般的清冽，转瞬便化作火舌舔舐着食道，胃部泛起灼热的浪涌，逼得她后退半步，拖鞋在地毯上踩出暧昧的涟漪。
这又是一次一饮而尽。
白羽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红扑扑的有些发烫。
“我，我才没有喝醉呢～”白羽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时笙让我喝一杯，我真的就只有再喝一杯啦～”
白羽汐晃晃悠悠的又去参加游戏，就连朋友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到。
“小汐？”时笙送完客人，一回头看着白羽汐傻乎乎的抱着扑克牌坐在角落。
“唉呀，又喝醉了吧？”时笙无奈的扶额，正打算拦腰将白羽汐抱起。
白羽汐蜷缩在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扑克牌边缘的镀金花纹，脸颊像熟透的蜜桃般泛着绯红，连耳尖都染上了醉意。
她试图用逻辑说服自己，"我数着呢，时笙说喝一杯，我就真的只喝了...嗯...两杯？"
最后一个"杯"字被含糊的尾音吞没，她歪着头数起指节，却怎么都数不清到底举起了几次酒杯。
记忆像是被酒精浸透的拼图，碎片里全是时笙带笑的眉眼。
“我才没有喝醉呢。”白羽汐看了眼来人，对着时笙比了个“耶”，“时笙让我喝一杯，我真的只有喝一杯啦！”
“你明显比的是两根手指好不好？”时笙虽然知道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但如果是白羽汐，时笙就还是想要逗逗她。
“诶是吗？”白羽汐扭着身子想要从地面站起来。
“我来抱你去洗漱好啦。”时笙看着白羽汐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伸出手去扶她。
没想到自己刚伸出的手，就被白羽汐给攥住手腕。
“这么大的力气吗？”时笙稍微尝试着想要挣脱开，却没能成功。
“唉，还得我抱你去洗澡。”时笙俯首轻轻嗅了嗅白羽汐的颈肩，“一身的酒味呢。”
好不容易带着白羽汐进了浴室，脱光了衣服好好清洗了一番。
白羽汐格外的乖，任由着时笙摆布，时笙让她抬手就抬手，让她撅辟谷就撅辟谷。
很快又变回了香香的那个白羽汐了呢。
“哎呀，不早了，我们回床休息吧。”时笙看着时间，拦腰将白羽汐公主抱起。
时笙刚将白羽汐安置在柔软的床褥上，腰还没挺直，后颈就传来一阵温热的吐息。
她下意识转身，却见白羽汐如灵猫般翻身上前，整个人压在她尚未回温的膝头。
睡裙下摆被蹭得歪斜，露出一小截莹白小腿，时笙甚至来不及反应，双腿就被对方结实的大腿压住。
“我嘞个豆？”时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就被白羽汐坐着压住了。
“时笙～”"时笙～"白羽汐的尾音拖得又长又黏，睫毛上还挂着未蒸散的酒气。
她俯身时发间松木香混着清酒味扑面而来，时笙感觉脸颊温度直线飙升。
那双眸子此刻蒙着水雾，瞳孔深处却烧着不正常的殷红，像被烈酒点燃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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