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有问题。”楚白对零说道。
零选了张椅子坐下，感兴趣的看着楚白。
“哦？楚白先生发现了什么。”
“我看过十年前老师从樱林大学生物研究所里带出来的，和【神之序列】研究有关的资料，当时我最感兴趣的人不是林易而是你。”
零笑了笑说道。
“人看到美丽的事物，都会感兴趣，这很正常。”
楚白摇了摇头。
“资料里显示的所有【神之序列】孵化体，一共24人，这些人中你是各方面数据显示最普通的一位，普通到完全不像是一个拥有【神之序列】基因的存在。”
“除了一头先天的银发和让人无法移目的容貌。”
“你甚至还拥有和正常人类完全相同的情感，这是其他【神之序列】基因孵化体所不具备的。”
“一开始我和老师都以为你只是一个失败的孵化体，认为你实际上就是个正常的人类。”
零眨了眨眼，调皮的笑道。
“难道零看起来不正常吗？”
楚白也笑着看向零。
“后来我又仔细查看了资料里和你有关的所有信息，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是什么？”零歪了歪脑袋，即使顶着林易的身体，同样让人觉得可爱。
“所有人，无论是研究所里的实验人员，还是基因孵化体，或是其他工作人员，他们只要提到你都充满了好感。”
“这不正说明，零是个很好的人吗？所以大家才喜欢零啊。”零笑着说道。
楚白摇了摇头。
“不，我相信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完美，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对他充满好感的。”
“更何况，这些人里还包括23个没有情感的【神之序列】孵化体。”
“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测。”
“说说看，什么猜测？”
零同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的扶手，只不过林易习惯用右手，她用的是左手。
“那就是你并非失败的【神之序列】基因孵化体，相反，你比所有人都要聪明，你从很早开始就懂得了伪装。”
“【神之序列】基因孵化体拥有完美控制身体的能力，要做到让实验数据异常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包括你身上的人类情感，我想也是一种伪装。”
“你看懂了人类的情感，并有样学样，完美的复刻了下来。”
“显然你在心理学上的天赋也比所有人都要优秀，优秀到可以控制所有人的内心，让他们都喜欢你。”
零叹了一口气。
“可楚白先生，似乎就不太喜欢零，零好难过。”
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同情。
楚白没有理会零的表演，接着说道。
“当我知道实验室所里，除了林易，所有人，包括你在内都死了这件事，我还特意去检查了你的尸体。”
“这件事让我很意外，你明明才是所有人中最不可能死亡的那一个！”
“哪怕心中的疑问再多，当知道你已经死亡后，就再也没有深究的意义了。”
零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呵，你知道【神之序列】基因孵化体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
“不是没有情感，而是那短暂的寿命。”
“所有人里，易的寿命是最长的，而我，只能活十岁！”
“即使没有这次的事件，我也会在不久后死亡。”
楚白开口问道。
“所以，当死亡来临时，拥有【神之序列】基因求生本能的你，会怎么做呢？”
零笑着看向楚白。
“楚白先生这么聪明，不如再猜猜看？”
楚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段师兄临死前曾发过一条短信和一张照片给老师。”
“短信的内容是【对不起，老师，学生还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恶魔放出来了！】，照片里则是你和林易的合影。”
“之前老师以为这个恶魔说的是林易，可现在看来，更有可能说的是你。”
“在段师兄发出这条信息之后不久，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死在了林易所说的那场【善与恶】的研究里。”
“这个时间点和你所说的你即将死亡的时间是一样的，林易口中的那场【善与恶】的讨论者也是你，整个研究所里的人都曾被你心灵干扰过……”
“我想，这场导致几乎整个研究所的人全体死亡的实验，从头到尾都是你策划的。”
“林易不过是你的一件工具，同时他也是你延续寿命的一条舟。”
“你凭借超乎人类认知的心理学才能，让自己以人格的方式隐藏在了林易的心灵上。”
“一直到我和老师为了影响林易体内的善恶，想要通过从林易体内分裂出一个善的人格出来时。”
“你便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林易的心灵里。”
“之后，你便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一个可以占据林易身体的机会。”
“啪啪啪！”零听了楚白的推测后，忍不住为他鼓起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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