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和她视线齐平，眼神格外明亮。
“你向我走了这么多步，不能总让你辛苦啊……”
齐述温声询问，“小小，你愿意和我结为革命伴侣吗？”
！！！
林晓噌的一下站起来，头顶快要冒热气，语气坚定地像要入党。
“愿意！”
事发突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照本能办事。
林晓跟着蹲下来，抬头凑近齐述的下巴，结结巴巴说，“你没骗我吧？”
齐述还没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反正我当真了。”
没分清是喜悦还是兴奋在驱使她的身体，林晓激动之下，两只手拽住了齐述的围巾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
齐述猝不及防倒向林晓，林晓也因为没保持住平衡跌坐在地。
在双颊相贴前，他慌忙伸手撑住了林晓两侧的地面。
搪瓷杯砸进雪地，但林晓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齐述感觉脖子有点紧。
林晓却看着凑近的脸，眼神逐渐痴迷。
她很久没有找到机会‘抑郁’了。
但是……
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冲动一下下，的吧？
知青院也没有别人……
齐述会理解的。
她说服自己后，咽了下口水，闭上眼，毅然决然向上抬起腰身，快准狠地将自己嘴巴贴到了齐述……脸上。
歪了？
林晓睁眼，若无其事地将唇下滑，直到落在之前瞄准的位置。
这下愣住的人换了。
一个不含杂念的亲吻，放在这个时代里，显得都有些惊世骇俗。
但林晓眼神格外虔诚，一点也没有唐突的自觉。
只贴住了七八秒，林晓又撤回去，从齐述撑住地面的空隙里爬出去。
她拉起仍有些呆滞的齐述，眼见他脸快速涨红，赶在他开口前先声夺人，“你说的，你要负责。”
到底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她其实没有表现出的淡定。
她尽可能平静地说，“过年你记得来提亲，初五我们就去公社。”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奔走的背影还有些许狼狈。
只剩下齐述安静站在原地。
过了半晌，一声轻笑从他齿缝溢出。
学聪明了，知道先斩后奏。
这年代农村结婚登记，是在人民公社由民政工作人员办理。
初五，是公社恢复上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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