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听懂他的阴阳怪气，建议道：“姜少要是想六爷，不如给他打个电话。”
姜离刚要否认，助理又说：“六爷忙起来的时候总是日夜颠倒，顾不上吃饭是常有的事。”
姜离却嗤笑道：“他身边有你们这么能干的下属，你们还能让他顾不上吃饭那是你们的失职。”
“姜少教训得是，但有您关心六爷一定会很高兴。”
姜离嘀咕道：“谁管他高不高兴。”
话虽这么说，姜离还是给陆琮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从陆琮所在的背景判断，姜离推测他在酒店房间。
陆琮接通电话后并未说什么，只挑眉“嗯哼”了声，声音明显的愉悦。
主动打电话的姜离有些不好意思。
便是当初他在追求陆厌离的时候主动做了些夜排买蛋挞的事，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城西夜排那天他坐在人迹罕至的街边，看着夜灯下的飘雪街景，身旁还摆着几瓶啤酒和下酒菜，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倒没怎么想起过陆厌离。
姜离收回思绪，陆琮耐心地等待他开口，并未打扰他发呆。
明明他的时间非常宝贵。
姜离心中感慨，清清嗓子问他，“你在干嘛？”
这四个字令陆琮的神色越发温柔，姜离分明是在对他说我想你了。
陆琮把镜头切换到后置，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屏幕里正在等他打电话的下属们映入姜离眼帘。
“嗯？”姜离愣了下，“我打扰到你视频会议了吗？”
“没关系，我开了静音。”陆琮莞尔，“这三天我不在你身边，你都做了什么？”
姜离轻哼，“我都做了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我想听你自己说。”
“没做什么，就去了趟沪城参加司家的商场剪彩。”
听他提起司家，陆琮沉默片刻后说：“听助理说，你让他们帮忙加急办理Y染色体和线粒体的DNA鉴定？你怀疑你跟司家的关系是吗？”
“司域突然莫名其妙找我去剪彩，问到我被姜家收养的事，还说他最小的弟弟2岁的时候被人掳走。我实在无法不怀疑他的动机。”
司家小少爷被人掳走的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时间已经过去20多年，外人早都忘了这回事，即便是见到姜离与司唯极其相似的容貌都没怀疑过什么。
而司家在丢了孩子之后谢绝了大多数社交，姜家又不是他们的合作对象，也就从未知道姜离这号人物。
如果不是司唯闹着要上《彩虹的微笑》，恐怕他们也不会注意到他吧。
陆琮沉思后问他，“柬埔寨之前的记忆，你一点都没印象吗？”
姜离摇头，“完全没有。按照司家的说法，孩子是2岁丢的，我连3岁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何况是2岁的记忆。”
陆琮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似在思考。
“不说我的事了，反正下午鉴定结果会出来，等结果出来再说。”姜离犹豫了会，“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在，你有想我吗？”
“不然我给你打电话干嘛？”
陆琮笑着摇头，“你之前装作喜欢我的时候，倒比现在直率可爱些。”
姜离不满道：“你明知道我是演的，就是故意不拆穿我，等着看我笑话是吗？”
“不是看你笑话，而是你演得太好，我沉溺在你的演技中，私心希望你是真的爱着我。”
姜离微张着嘴，因为他的直接无话可说。
陆琮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沉默，知道自己逼得太紧，起身离开办公桌，“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镜头里的陆琮走到房间露台，当他举着手机转过身时，身后的景色蓦然转变，宏伟的布达拉宫屹立在他身后，金碧辉煌，犹如天上的明星。
被震撼的姜离瞪大眼睛。
“好看吗？”
“……嗯。”
“我明天回去，在家等我。”
“……嗯。”
陆琮又问：“我之前下单的厨房用具应该到了吧？”
“什么厨房用具？”
陆琮嘴角上扬，“猫耳、猫尾、女仆围裙。”
反应过来的姜离直接挂了电话。
去你丫的厨房用具！
“呀！姜先生脸怎么这么红？”路过的王妈惊讶地停下脚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姜离摸摸自己发热的脸，等悸动的心稍稍平复后，“王妈，陆琮的快递放哪了？”
“放在储物间专门放快递的架子上，要给您拿出来吗？”
“不用，我自己去。”
本以为就是个小箱子，没想到长宽居然都接近1米，好在不重。
姜离抱着快递回房拆开，原来是陆琮财大气粗，各种款式颜色的围裙和猫耳各买一套，姜离将它们一一摆在床上，很快堆满小半个床。
一天用一套，都能换大半个月。
姜离，“……”
“嗡——”重新回到工作中的陆琮手机震动了下。
他将手机解锁，姜离给他发了个视频。刚一点开陆琮就倒抽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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