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次来,应可然走了一段时间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这一片周围似乎尤其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低头查看导航。
却没注意,迎头就窜出了一个?一只?
反正应可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下盘不稳倒下去了。好在肇事者没逃逸,还一个劲的道歉。
应可然忍着尾椎骨的痛站起来,这才看清了撞他的是一只小奶团子,白净粉嫩,4、5岁左右。
小奶团子看到眼前是个人之后就抱住应可然的腿:“哥哥,你救救爷爷,他,晕倒了。哥哥……”
小奶团子看应可然还只在意他自己的屁股的时候,急得快哭了,眼泪直打转,死命地晃动应可然的腿。
应可然只得蹲下询问:“你爷爷在哪?我叫救护车过来。”
“那栋房子,203。”
应可然顺着小奶团子的手看过去,心下了然,拨通了急救电话。然后又抱着憋红了脸的奶团子,去了203。
房间里只见一个垂髫老人躺在地上呻吟。
应可然试探性地问:“老人家?家里有急救药吗?”
老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奶团子答道:“有的,就是已经吃了,爷爷还在痛。”
好吧,这样的话,应可然也没办法,只好又问奶团子:“那,你家大人呢?爸爸妈妈呢?”
奶团子抽泣了一下:“瞳瞳没有爸爸妈妈。只有爷爷和哥哥,哥哥去外地了,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周围的叔叔阿姨也不在家。”
好吧,也就是说现在大的小的都得要他管着。
应可然为了安抚小奶团子的情绪,把人搂在了怀里。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但是小奶团子一直抓着应可然的衣服。
好吧,这时候也不能让她一个几岁的小孩待着,医生也只好让应可然和小奶团子一起上车了。
……
医院的急救室外,小奶团子缩在应可然的怀里。应可然觉得十分别扭,这家伙从救护车上起就这样了,且不说应可然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就那样,但就心里上那一关也够呛——他从来就没有和人这样亲密接触过。
很快急救室的灯就灭了,人已经没事了,其实在车上的时候人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年纪大了再看看。
小奶团子见到爷爷出来之后就去看爷爷了。
应可然长舒一口气,手却在小奶团子离开的那一刻有些发抖,但心里上感觉得到了解脱。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护士打量了一圈就看见应可然这么一个可以做决定的人,结果喊了几次都没回应,只好上手拍了拍应可然。
应可然缓过劲来:“我不认识这个老先生,就是路过帮他一把。我问一下小孩子,他家里人在哪。”
这时候,小奶团子搭腔:“姐姐,我暂时联系不上哥哥。医药费,等爷爷醒来就去交好不好?”
小奶团子的声音又奶又软,配上粉嫩的小脸和无辜的大眼睛,护士的血槽几乎都要空了:“当然,特殊情况嘛。那我们先去爷爷病房好不好?”
应可然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好像与他的身份不符,但是去吧又过不了心里那关。
恰在此时,小奶团子走过来牵上应可然的手:“哥哥,在隔壁叔叔阿姨来之前,哥哥可以先陪着瞳瞳吗?”
应可然的脑子一片空白,由这小奶团子牵着手走了。
病房里,老人尚未苏醒,护士交代只是睡着了,应可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良久,他才发现有人在看他。
应可然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陪瞳瞳啊?”
看着眼前的萌娃,应可然扯了一张纸擦干手心的汗:“怎么会,我……就是……天生这样。瞳……小……”
小奶团子听前半句还挺开心,后半句就撅起嘴了,感情哥哥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她在车上就说了好吧:“哥哥,我叫瞳瞳。然哥哥今年几岁了?什么时候生日的?”
“17岁,九月。”
“那你是我最小的哥哥耶。你当我小哥好不好?我就叫你小哥?”
瞳瞳有些开心,一脸期待地看着应可然。
完了,手心又开始冒汗,嘴巴变换了好几个嘴型:“瞳瞳,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瞳瞳嫣然一笑,搂住应可然的脖子,附在应可然耳边:“小哥喜欢我的,我知道的,喜欢瞳瞳的就不是坏人。”
应可然先是不自觉的让身体俯向瞳瞳,后又不着痕迹地分开了瞳瞳和他的身体:“好,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很快回来,你不要离开房间。”
应可然浑身发颤的去了洗手间,一把冷水往脸上浇。
不可能!应可然心想,瞳瞳接触他身体的时候、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居然觉得那小家伙身上味道很好闻,身体也很软,声音也好听,很想抱她,那不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反应吗?他怎么会喜欢小孩子!这不是恋童癖吗?这不是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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