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话里的信息量很大。
听得孔傲晴瞪大眼睛，不自觉地小嘴微微张开。
这的确像是林鸿忠能干出来的事！
合情合理！
孔傲晴觉得自己可能是人老了，对林夜的话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
半晌。
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问道：“按你说，在第二种可能里面，林鸿忠只是顺水推舟，那到底是谁杀了苏婉婉？”
“这里也分三种可能。”林夜回答。
“你说吧，我录个音，我回去慢慢分析。”孔傲晴说道。
林夜摸了摸下巴，继续推理分析。
“第一种可能，人不是严芳杀的，跟严芳没半毛钱关系，严芳只是后来偶然接触了二恶英。因为严芳的下毒手法很熟练，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
“第二种可能，人是严芳杀的。她瞒过林鸿忠，杀了苏婉婉，成功小三上位，当上林鸿忠的妻子。这一点的可能性有，但是不高，我觉得凭严芳的智商很难做到这一点。”
“那第三种可能呢？”
孔傲晴不傻，听林夜分析就知道，他真正想要说的是第三点。
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第三种可能……”林夜眸光一寒，说道：“人是严芳杀的，但严芳是受到别人的指使才这么做，她完全受背后那人的控制！苏婉婉应该是卷入了某些阴谋斗争，成为牺牲品。”
这一点完全是林夜凭空猜测。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严芳背后有人。
完全是林夜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得出的猜测。
林鸿忠控制欲那么强的人，要手腕有手腕，要心机有心机，亲手打下林氏集团的江山。
他好歹是一方人物，居然会被严芳以及林子豪整得家破人亡。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林鸿忠癌症晚期，林子豪与严芳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严芳朝林鸿忠下毒的行为，从长远来看，是一步好棋！
林子豪表面无论什么事都顺着林鸿忠，也在走一步好棋。
这对母子的每一步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令林夜感到蹊跷。
这不像是严芳跟林子豪这个智商的人能干出的事，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他隐瞒一部分内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孔傲晴。
孔傲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感到自己头上要长脑子了。
“啥？还有第三方势力？”
“我滴妈啊！这也太复杂了！”
“不是，咱们调查苏婉婉的死因，怎么越调查越大啊？”
孔傲晴抱怨归抱怨，最后还是选择听从林夜的话。
她问道：“儿咂，既然李斌这边的线索断了，那我们该怎么查？”
“大体往两个方向查！”林夜脑子十分清晰地说道。
“别别别！”孔傲晴忙不迭打断他：“儿咂，你要老娘干什么，直接说！别几种可能几种方向了，绕得老娘头都要晕了！你就直接告诉说怎么做！让我别带脑子最好！”
林夜：“……”
这不都一个样么？
他冷静说道：“一个方向是从李斌家人这边调查，继续查一下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例如那人海外账户，既然它还在汇钱，那肯定会有痕迹可循。”
“另一个方向，是调查严芳，看她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既然严芳是被人指使的，对方留着严芳还没有杀掉她，这说明严芳还有用，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联系。”
聊了半个小时，林夜挂断了电话。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压力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
似乎在林鸿忠之外，他还多出了一个敌人。
这个敌人藏在暗处，连名字都没有，比林鸿忠更加危险。
林夜立刻驱车前往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调查严芳，他需要学医的三姐的帮助。
来到医院时，林夜见医院无论是走廊还是大厅，人来人往，座位上坐满人。
整个医院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人们来菜市场买菜他能理解，可这么多人来医院看病他就有些不能理解。
人们真的有这么多病么？
林夜摇了摇头，当看病成了一门生意，它就热闹了。
林夜来到二楼的医生休息室，却没看到林南芷。
正想给她打电话，却在拐角处见到刚从更衣室出来的林南芷。
“三姐，我来找你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林夜笑着说道。
林南芷神色一变，被吓了一大跳。
她左右看了一眼，二话不说，立刻将林夜拖进旁边的更衣室。
“三姐，你干什么？不就见个面，至于这么小心？”林夜疑惑。
“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很危险的！”林南芷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了？”林夜意识到问题不对。
“爸爸禁止我们几个姐妹跟你联系，我们院的李主任已经被他收买，成为他的眼睛，要是被他看到我跟你联络，我就死定了！”
林南芷扶了扶黑框眼镜，一脸凝重。
林夜脸上的笑容僵住，他问道：“林鸿忠除了对你这样，对其他姐姐也应该都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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