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林深处缓缓走了出来,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浑身长满了坚硬的鬃毛,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它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者愤怒,正在疯狂地寻找威胁它的东西。
秦文安握紧猎刀,轻声道:“这家伙不对劲,像是中了邪一样。”
野猪瞪着血红的眼睛,盯住了他们,随即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朝秦文安他们冲了过来。
“小心!”秦文安大喊一声,迅速跳开,同时黑熊也发出一声低吼,迎着野猪冲了过去。黑熊挥动巨大的前爪,和野猪狠狠撞在了一起。
小老虎则是灵活地绕到野猪身后,找准机会狠狠扑上去,咬住了野猪的后腿。野猪痛得惨叫一声,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把小老虎甩开。
秦文安看准机会,迅速冲上前去,一刀刺向野猪的脖子。野猪发出最后一声哀嚎,随即重重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没了动静。
“呼——”秦文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家伙可真难对付。”
黑熊和小老虎也累得气喘吁吁,但它们仍然守在秦文安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还有其他危险。
“快,准备第二箭!”秦文安低声指挥道,同时自己也拔出弓箭,准备随时支援。
“稳住,”秦文安低声提醒,眼神带着一种深邃的安定,“别急,放松些,把气息调匀。山狸子可比兔子机警,稍有风吹草动,它就跑了。”
铁柱点了点头,顺着秦文安的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手臂和心跳都慢下来。他轻轻放松手指,几乎要射出去的那一瞬间,山狸子忽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抬头望向两人藏身的方向。
“慢慢放下,别射!”秦文安眼疾手快,轻轻按住了铁柱的手,“咱们别急,等它放松警惕再说。”
铁柱依依不舍地收回弓箭,轻声嘟囔道:“这山狸子可真精啊,就差一点。”
“哈哈,赶山哪有那么容易,都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文安压低声音笑道,“一口气能上三山五岭的猎人,也得有耐心,耐得住寂寞,才能等到最好的时机。”
铁柱挠了挠头,笑道:“师父说的是。以前我以为赶山就是个力气活,哪成想这么讲究。”
“猎物可不比山石,山中万物都有自己的灵性。”秦文安目光柔和地看着草丛中那只山狸子,继续道,“人不静心,山不靠近;心不稳,箭不准。记住,赶山不只是为了打猎,更是为了与山林生灵打交道。”
铁柱点了点头,思索着秦文安的话,似乎有所领悟。
山狸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终于放松了警惕,开始低头轻轻嗅着草地,好像在寻找什么食物。铁柱望了秦文安一眼,得到一个微微点头的示意后,慢慢拉开弓弦,瞄准山狸子的侧身。
“这次记住,不要急。”秦文安低声提醒道,“等它完全沉浸在觅食中,千万别眨眼,也别想太多,只专注你的箭,心中想着射向它的命门。”
铁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就在山狸子低头啃咬一片嫩草的瞬间,铁柱手指轻轻一松,箭矢如脱弦之箭一般,直直地射向山狸子。
“咻——”
山狸子来不及反应,身子一颤,随即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铁柱愣了几秒,随即兴奋地站了起来:“中了!我真的中了!”
秦文安也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赞许的笑意,拍了拍铁柱的肩膀:“不错嘛!看来你这两个月的练习没白费,准头比我想的还要好。”
“师父,这次我是真有点信心了!”铁柱兴奋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以后遇到野猪、野狼这些凶物,我也敢试一试!”
秦文安哈哈一笑:“别高兴得太早,这山狸子虽小,可跑得快,你的箭能中它,确实不错。不过,遇到大的猎物,可不是靠准头就能搞定的,还得有足够的胆识和经验。”
铁柱点点头,笑得灿烂:“师父,您说的我记着了!这次多亏了您提醒,不然我早就射出去,肯定会吓跑那山狸子。”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倒在草地上的山狸子。铁柱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山狸子,发现这是一只雄性,皮毛光滑,身形结实。他赞叹道:“这皮毛真好看,拿回去做一件披风可绝对够用了。”
“哈哈,小子,你还想着披风?”秦文安摇了摇头,笑道,“这皮子是不错,回去后处理好可以换不少东西。不过披风可不是你这个新手能穿的,得等你成了真正的猎人,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件吧。”
铁柱憨厚地笑了笑:“那行,我等着!”
正说着,忽然一阵轻微的树叶摩擦声从不远处传来。秦文安脸色一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迅速伏低身子,目光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黑影在林中晃动,慢慢向两人所在的方向靠近。那影子不大不小,步伐谨慎,似乎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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