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铖平静摇头，“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客观地告诉你，这个项目很危险。去做之前，你要考虑清楚，并且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别的，我无权干涉。”
“你现在倒是很客观啊。”甘甜坐到他的真皮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起来，新鲜水果在这个世界算是奢侈品，“那怎么刚刚没那么客观呢？我也能评估风险，对自己负责啊。”
“这不一样。”双铖说。
橘子有点酸，甘甜吃了一瓣便失去兴趣，抬手往他嘴里塞，“哪里不一样。”
“面对哨兵时，你做出的选择本身就是非客观的，圣所的教诲、向导本身高共情力带来的心理暗示，看到那样一位高精神力又是初次陷入神游状态的‘脆弱哨兵’，你很难不会想要去‘拯救’他。
但这种选择本身就具有强烈的心理暗示，他是个精神力远超过你，会影响你的情绪，反噬你的精神图景的哨兵。”
双铖鼻尖翕动，随手挑出一个橘子，一分为二递给她，“这个甜。”
哨兵天生拥有比普通人灵敏数倍的五感。
看她吃下橘子眉心舒展的样子，双铖若无其事地说：“‘塔’并不需要任何一个向导为它牺牲，你们和哨兵，不——你比所有哨兵都重要。”
“比起那位首席也是吗？”甘甜笑吟吟地问他。
问这位把塔的利益高于一切刻进骨子里的退役哨兵。
双铖点头，“当然。”
“哦，”甘甜拍拍手站起来，看向他的裤子，“我刚踩了一脚。”
双铖连低头检查的动作都没有，“没事，你的脚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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