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玳冷笑一声，然后也跟着咬破了自己的指尖，血珠搭在柳善渊脸上的同时，她也开口道：
“是丫鬟，更是柳善渊的亲生女儿，也是失败的门。”
“为了制造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门，他在几年时间里，或利诱或强迫，得到了几十个拥有他血脉的女儿。”
“不合格的，也要废物利用，被他以孤儿身份带回了明鹤宗，名义是丫鬟，暗地里，却是暗卫。”
“而合格的门，除了我之外，其实还有一个……”
姜玳看向叶家长辈和叶开，在两人似有察觉微微颤抖的眼神中，道出真相。
“…九年前，叶家失踪的嫡小姐，便是被柳善渊看中血脉囚禁强迫，然后生下了另外一个合格的门，也就是粥粥，她是柳善渊下一个利用目标，但她也是幸运的。”
“我外公有一个从小被送养弟弟，有些拳脚功夫，在我外公外婆以及母亲失去利用价值，被柳善渊灭口后，他追寻蛛丝马迹，一路找到了明鹤宗，潜伏在柳善渊手下成了一个仆人。”
“多年隐忍，终于在一年前忍不下去了，对柳善渊出手，虽然失败了，但凭借着多年对明鹤宗的了解，还是成功逃脱了，并且还带走了粥粥……”
在场的一些人有印象。
“好像一年前柳宗主的确传出过被刺杀的消息，不过很快就没消息了。”
“咦，那个时候，好像有明鹤宗的弟子到我们宗门地盘附近，说是追查叛徒，不会就是此人吧。”
“叶家失踪的嫡小姐竟然是柳善渊下的手，天啊，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叶家可是老牌玄门世家，听说祖上可是出过超级大能的！”
“听沈小友的意思，这太初锁的第一任主人，应该就是叶家人。”
……
叶家长辈再也忍不住了，抽出武器直指柳善渊，神色震怒，目光凌厉。
“柳善渊，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叶家定然会荡平整个明鹤宗，拿你的头颅给叶家赎罪！”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姜玳的一面之词，但如果柳善渊的确私底下强迫女子制造“门”的话，那他叶家失踪的嫡小姐很可能就是被柳善渊暗中囚禁了，如果粥粥在这里，便可以直接确定，但偏偏粥粥不在这里，所以他只能逼问柳善渊。
“叶兄弟，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明鹤宗的高层见状不妙站出来打哈哈，比起底蕴深厚的叶家，他们明鹤宗只是新起之秀，若真的得罪了叶家，那他们明鹤宗肯定完了。
但他们正指望柳善渊将明鹤宗发扬光大呢，所以还是要尽量保全柳善渊的。
柳善渊面色阴沉，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怎么一直在掌控之中的沈枝意突然就失控了，但这不影响他继续粉饰太平，拖延时间。
毕竟只要解决了妖族，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在这么大的功劳面前，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叶兄误会了，一切都是这个逆徒在胡言乱语，想要逃避献祭的大任，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挑拨啊。”
“这样，等太初锁启动，囚禁妖族的计划顺利实施后，我会推掉手上的一切事务，亲自帮助叶家寻找你们丢失的嫡小姐……”
眼见叶家前辈脸上有所松动，姜玳自嘲的笑声响起。
“师父，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愿意献祭，只是想让你不要撒谎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师父不必激我、污蔑我，也不要用我来做借口，掩饰你的所作所为，因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当然，如果师父想要强行让我献祭，一改往日形象对我出手的话，你也可以试试，但会不会成功，就不一定了……”
在姜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柳善渊想到刚才莫名消散的攻击，眼中的阴霾更重一分。
见柳善渊不说话，姜玳平静的吐出第三个问题。
“徒儿的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师父您觉得，你是这个世界的英雄，是人族的英雄吗？”
听到这个问题，柳善渊瞬间就来了精神。
他脸色自傲，毫不犹豫道：
“当然！”
“若不是我找到了太初锁，又努力多年，怎会有今天的计划？”
“虽然我一向谦虚，但该是我的功劳，我不会推辞。”
显然，柳善渊心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姜玳却轻轻一笑。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师父手中的太初锁，原本是和师父同路，一起来明鹤宗拜师学艺的一个男孩的，师父想要偷走银锁换钱，却意外发现了银锁就是太初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男孩，抢走了太初锁。”
柳善渊瞳孔地震，心脏仿佛被巨手捏住一样不能呼吸，满脑子都是：
沈枝意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分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制造“门”的时候，人多眼杂，被暴露了情有可原，但这件事…明明只有他和那个死去的男孩才知道啊！
而姜玳之所以会知道，是008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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