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雷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接过老人递来的钞票。
“那下次再见了。”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问问，哪里可以买到类似的东西。”
雷诺原本还在为这件事发愁，珍妮应该知道一些门路。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放在桌子上。
“我想找一家卖这种东西的店，不一定是香烟，最好是种类齐全一点的。”
“......”
珍妮没有说话，但她和老人交换眼神的一幕，却被雷诺尽收眼底。
珍妮缓缓伸出手，拿起香烟，仔细地端详起来。
那神情，仿佛雷诺递给她的不是香烟，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仔细地观察着香烟的外观，然后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
就在这时，珍妮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放下香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哈......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电子DP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一种很常见的玩意儿，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成分倒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珍妮将香烟递还给雷诺。
“用蜜乐迪斯和阿尔皮尼亚的叶子晒干碾碎，然后混合植物油制成的。”
“你抽的这烟太劣质了。长期抽这种东西，会把脑子抽坏的。”
“脑子？”
“是啊，制作工艺粗糙，味道也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劣质货。”
“我知道你喜欢抽这个，但既然要抽，那就抽点好的，至少副作用小一点。”
“......”
也难怪，他现在身上带的香烟，都是从工厂监工那里搜刮来的。
价格便宜，效果显着。
但副作用也大，这很正常。
“如果你喜欢抽这种东西，可以去水管工的果园看看。”
“那里专门为像你这样的老烟枪提供各种各样的烟草，你应该能找到喜欢的。”
珍妮一边说着，一边向雷诺描述了“果园”的大致位置。
雷诺听完她的描述，点了点头。
“谢了，我知道了。那下次再见。”
“嗯，再见。”
雷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
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关于保健品，你也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
雷诺离开后，老人将泰勒·埃文斯的尸体从麻袋里取出来，仔细清理了一番。
他拍下照片，提取了遗传信息。
然后将这些东西封存起来，准备交给阿喀琉斯公司的中间人。
虽然这样做又要支付一笔不菲的佣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这个圈子里，想要赚钱，就必须学会与各种中间人打交道。
珍妮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老人的动作，问道：
“又是要买烟草，又是要买保健品，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你说呢？”
“你是说刚才那个魔法师？”
“是啊，我要是做生意，肯定得先掂量掂量，这家伙是不是疯子。”
“魔法师的脑回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天才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珍妮说着，轻笑一声，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老人乔登却不这么认为。
他一边收拾着吧台，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从拾荒者的网络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
珍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你还盯着那些阴沟里的老鼠呢？为了窥探那些家伙的网络，花那么多钱雇佣镜像潜行者，真是浪费。”
镜像潜行者是巴尔干城的一个黑客组织。
他们控制着城市网络的一部分，并以此牟利。
这个组织拥有大量的魔导工程师和程序员，技术实力雄厚。
想要动用这个区域的网络，找他们帮忙是最方便的。
哪怕目标网络属于其他组织，也一样。
“他们似乎拍下了泰勒·埃文斯被杀时的画面，你要看看吗？”
“我觉得，那个年轻人，可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乔登不慌不忙地说道。
“什么！”
珍妮立刻打开吧台下的电脑，连接上乔登所说的数据。
拾荒者虽然是巴尔干城规模最大的犯罪组织。
但成员素质参差不齐，真正能打的，其实并不多。
除了少数核心成员之外，其他成员基本上都是些街头混混。
但他们也有一个最大的优势......
“找到了，在这里，这些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那就是他们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当然，这些消息的准确性和可靠性，就另当别论了。
但有时候，这些消息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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