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承乾的疯狂，李渊更多的是心疼。
但是对于灵识匣这个东西的构想，他觉得相当的靠谱！
而且这个东西只要做出来定能掀起波澜！
所以李渊也就随他去了。
次日晌午。
李承乾忽地翻身坐起，鸦青色发丝扫过榻前散落的图纸——那是用西域狼毫蘸着朱砂绘制的灵识匣构造图。
他抚过被麻绳磨破的袖口，忽听得门外金吾卫甲胄轻响。
"殿下，卯时三刻了。"当值太监捧着鎏金铜盆进来，水面漂浮的冰片正缓缓化开。
李承乾赤足翻身下床。
昨天是李渊派人绑着他让他入眠，不然他还能再研究一晚上！
不过既然醒了，也没有太疲惫的感觉。
紧接着，李承乾又投入到了研究之中。
他先是将磁州进贡的天然磁石摆成六边形阵列，三合一磁怪悬浮在中央发出稳定电磁波。
这是第七次固化实验，案头摆着《孙思邈磁石医方》与《洛南矿脉图》。
"殿下，电龙蜕鳞要浸泡三日才能用。"
一旁的人捧着琉璃罐提醒，罐中鳞片正在用文山三七药液养护。
这人是李承乾借过来帮忙的，乃是孙思邈的弟子。
"直接镶嵌会引发..."
"孤等不及了。"李承乾眼底泛着青黑，
"用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绝缘漆。"
他掀开漆盒时，指尖还沾着昨夜演算的墨迹——那堆废稿里夹杂着《三合一磁怪电磁场测算》的复杂公式。
当耿鬼吞下李渊手书《论训练七夕青鸟》时，异变陡生！
七夕青鸟突然挣脱李渊怀抱，朝着记忆光球吐出【魅惑之声】！
声波干扰下，三合一磁怪的电磁场发生偏移！
"快切断！"李承乾扑向控制台，却见电龙鳞片突然自行飞起！
这些用绝缘漆处理过的鳞甲精准插入磁暴缺口，将紊乱的电磁导向地下——这正是他前日刻在鳞片背面的避雷纹在起作用。
李渊看着冒青烟的磁石阵列，突然发现孙子左臂缠着渗血的纱布：
"这是何时伤的？"
"前日测试绝缘漆时，被电龙的【雷电牙】蹭到。"
李承乾浑不在意地调试着新参数，
"比起这个，皇祖父请看——"
青铜匣内静静躺着一枚半透明晶片，那是成功固化的训练记忆。
匣体表面用失蜡法铸造着避雷纹，接缝处涂着秦岭漆树提炼的绝缘胶。
“此物有违圣人教化！"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爷孙俩同时看过去。
原来是鸿胪寺少卿裴明礼。
他本来是这位新晋权贵靠着倒卖鲤鱼王发家，最忌惮知识垄断被打破，
"敢问太子殿下，若寒门贱民皆可瞬息得授圣贤书，置科举于何地？"
李承乾并不应答，他正在校准鳞片角度。
晨光透过明瓦，在晶片上折射出《论训练七夕青鸟》首章的浮影——这是利用电龙鳞片的光导特性实现的自然投影。
"裴卿且看。"
李渊将晶片嵌入特制灯台，七夕青鸟的驯养影像立刻投在素屏上。
这是改良自大唐宫廷的走马灯技术，结合了电龙鳞片的储能特性。
当寒门侍卫触摸晶片时，李承乾特意解释原理：
"耿鬼的【食梦】只提取表层记忆，三合一磁怪用【电磁波】固化时要过滤情绪杂质——好比用茶滤分离茶汤与渣滓。"
当侍卫指尖触到晶片的刹那，七夕青鸟突然展开彩虹羽翼！
宝可梦周身亮起「蝶舞」强化技能的光晕，这是李渊训练她一年才掌握的秘技！
"青鸟，对木桩使用空气斩！"
侍卫不自主地喊出了这句话——这本是李渊独有的训练口令。
七夕青鸟却毫不犹豫地挥动羽翼，气刃精准切断三丈外的柏木桩。
李渊的胡须剧烈颤抖。
他注意到侍卫摆出的手势：拇指内扣，食指与无名指成七度夹角。
连平常发号口令的手势都一模一样！
"停下！"李渊突然抛出精灵球。
七夕青鸟瞬间收势，进入到了精灵球之中。
李渊猛然抓住孙儿肩膀，
"这晶片...能复现训练羁绊？"
太子正用【宝可梦图鉴】扫描晶片数据：
"准确率只有九成，缺失的果然是训练家羁绊？"
他突然展示图鉴屏幕——上面跳动着七夕青鸟此刻的心率曲线，竟与李渊的心跳完全同步！
鸿胪寺少卿突然放出了自己的宝可梦，是一只普通的喵喵。
"若有这般神器，别说科举，岂不是训练师也无用了？"
"裴少卿可知晓，"李渊指尖亮起一枚陈旧的豪华球，表面留着七夕青鸟的啄痕。
"一年前朕在山林中误入秘境，七夕青鸟载着朕突围，左翼被一只黑鲁加咬穿。"
李渊轻抚七夕青鸟的羽根。
"灵识匣能复现技能参数，"李渊的声音陡然凌厉，"但能复刻这份以命相护的心意吗？"
裴明礼的喵喵突然弓起脊背，尾巴泛起金属光泽——这是强行发动「钢尾」的前兆。
李承乾的灵识匣突然剧烈震动，投射出的记忆画面却布满雪花噪点。
"不可能！"
太子盯着图鉴显示的数据，
"晶片里明明是完整的『聚宝功』教学..."
喵喵忽然跃上一旁的大树，钢尾在树上刻出深深沟壑。
那些刻痕组成歪扭的字符，竟是波斯商队走私账本里的暗码——这正是三日前裴明礼彻夜破译的机密。
"原来是你..."裴明礼声音发颤。
昨夜他伏案昏睡时，喵喵偷偷用「抓狂」技能撕碎了真正的密信，却在树上刻下正确译文。
宝可梦爪尖还在渗血，那是模仿主人笔迹时刻破的。
"所以灵识匣..."裴明礼抚摸着喵喵的毛发，声音嘶哑，
"永远教不会宝可梦在忠诚与道义间的抉择？"
李渊将破损晶片嵌入七夕青鸟尾羽：
"就像这晶片能复现『空气斩』的力道，却算不出青鸟为护驾自断三根主翎时的痛感。"
裴明礼突然转身向李渊叩首："臣请推广灵识匣——但需加装限制器！"
他扯开官袍露出胸口，那里有道与喵喵爪痕对称的旧伤：
"有些东西...不该被标准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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