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凡又要去找柳清灵了。”一名弟子低声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叶飞扬和楚秋雨之间的恩怨，杨凡竟然还敢接近楚秋雨的弟子。”另一名弟子摇头，眼中满是戏谑。
“且不说他要是被叶飞扬知道了，结果不堪设想，就说柳清灵是否会理会他，这也是个问题啊。”第三名弟子轻笑，似乎对此情景充满了期待。
杨凡一行走近清心小楼，心中一阵紧张。他并不知道柳清灵是否会如传闻般好脾气，但他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关系到师门间的许多事务，不能退缩。
“站住！”就在到达小楼前的一刻，叶飞扬阴险的声音倏然从后方传来，仿佛春雷骤响，令杨凡心中一紧。他缓缓转过身，见叶飞扬站于树影之中，神情桀骜不驯，面容冷厉。
“叶师兄，我此行不过是奉师命。”杨凡微微颔首，自知身份之低下，语气尽量平和。
“奉师命？你这是想以我与楚秋雨之间的恩怨为借口，却又想肆无忌惮地亲近她？”叶飞扬缓步走近，目光如同利剑，直刺而来，“自古以来，门派之间是讲究规矩的，你可知道？”
“我自然明白规矩。”杨凡双手紧握，努力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可是，这一切的选择与结果，我无法选择。”
叶飞扬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冷酷的神情，“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楚秋雨虽是我的死敌，可我可不想看着你这个小辈在我眼皮底下胡来。”
就在此时，清心小楼的门轻轻推开，柳清灵缓步而出。她身着淡蓝色衣裙，眉目间透着一丝温婉之气，见状微一挑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杨凡不过是想来打扰师妹你而已。”叶飞扬故作轻松，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打扰？我与师兄何时有过这种关系。”柳清灵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转向杨凡，淡淡说道，“看样子，你有事相求吧？”
“是的，柳师姐，”杨凡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来这里是为了……”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决定直言不讳，“我想请教有关修行的问题。”
“修行的问题？”柳清灵的微笑不变，神态却稍微认真，“你可以直接说，但若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我可不为你浪费时间。”
“这……”杨凡有些为难，面对柳清灵的直白态度，反倒觉得她更加真实，“其实现阶段，我希望能了解如何在烦杂的心绪中寻找到内心的宁静。”
“原来如此。”柳清灵点头，似乎对他的诚恳有所肯定，“修行不仅仅在于技巧，心境更为重要。若心中有太多杂念，修行再高也无用。”
叶飞扬见柳清灵如此温和，心中不快，打断道，“柳师妹，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也能明白，何必多耗时间呢？”
“那是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之路，叶师兄。”柳清灵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且，杨凡说的很对，内心的宁静才能让修行为之顺畅，任何一颗杂念都是对自己最大的阻碍。”
“这小子的心机倒是不错，竟然能让你如此重视。”叶飞扬冷冷一笑，转身便要离开，“我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师妹，不要被他蒙蔽了。”
“谢谢叶师兄的关心。”柳清灵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我会谨慎的。”
楚若寒身穿一袭白衣，肩上披着一条淡色披肩，长发如墨，微微随风飘动。她面容清丽脱俗，虽然神情淡然，却不乏一股侠气。此时，她正倚靠在小楼的门旁，巧妙地遮住了杨凡的去路。
“哦，原来是杨凡。”楚若寒淡淡一笑，她的声音如风铃般清脆，却又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凉意，“你来找柳清灵？”
“正是，楚师姐。”杨凡微微躬身，他清楚楚若寒的身份，那可是楚秋雨的得意门生。心中略显不安，便压下疑虑，继续说道：“我此行是奉师命，请教柳师姐一些修行的事。”
“可惜柳师姐现在不在宗门。”楚若寒微微摇头，语气从容不迫，“她最近外出游历，估计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她说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杨凡，似乎想要揣测他的反应。
杨凡愣了一下，心中一阵懊恼和失落。同时，他也感受到楚若寒那透着一丝探询的目光，似乎不太待见自己。“一个月……”他默念，心中不是滋味，却也知道不能在此纠缠，“如此，我只好再来吧。”
“你真的决心要找柳清灵吗？”楚若寒突然问道，神色认真，仿佛想要从他身上了解更多。
“是，我想请教她一些对于修行的问题。”杨凡肯定地回答，眼神坚定，尽管不安涌上心头，但他并不想放弃。
楚若寒似乎略显沉吟，片刻后才继续道：“这里的修行，除了师父的教导，还需看个人的悟性。柳清灵的为人，你大可放心，但在这段时间你应当多加反思自身，待她回来时才显得更具诚意。”楚若寒的声调柔和，却透着一种无法拒绝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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