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修行十万载，你要小心应对。”
十万载修行，足以媲美涅盘境的绝世强者了。
若非它是雪莲修炼而成，否则也不需修炼如此漫长的岁月。
“谨遵师命！”
李修缘双手合十，应声答应，正欲诵念真经，捏起佛印，与白莲圣尊一较高下。
突然，白莲圣尊喊道：“慢着！”
李修缘一顿，不满地问道：“还有何事！”
白莲圣尊望向徐长生，疑惑地问：“你真的是玄空如来？”
徐长生单手立掌，点头回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法号玄空，乃大悬空寺如来！”
话音刚落，白莲圣尊“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五体投地，恭敬礼拜：“弟子白莲，拜见师尊！”
白莲圣尊抬起脸，眼中满是狂热与兴奋。
“没想到本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遇见师尊，激动得泪流满面！”
徐长生：“……”
李修缘：“……”
少年悄悄传音给徐长生：“师父，这朵白莲花怕不是个傻子。”
徐长生摇头说：“你以为他傻，其实他聪明得很。”
他又对白莲圣尊说：“你起来吧，贫僧不是你师父，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但在超度你之前，贫僧倒是可以听听，你既然一心向佛，为何又要祸害人间？”
“我没有祸害人间！”
白莲圣尊起身行礼，说道：“我对您如来的事迹无比敬仰，深感吃斋念佛无法拯救百姓，唯有入世治理才能拯救世间，这是真理！”
徐长生冷笑一声，环顾四周，反问白莲圣尊：“我治理的世界，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有何不好？”
徐长生喝道：“哪里来的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妖魔在朝廷中横行，大臣和国王与妖魔一同享用人血肉，哪来的安宁和平！”
白莲圣尊面色阴沉，不解地说：“妖怪吃人有错吗？”
“妖怪吃人，就像人吃鸡鸭猪牛羊一样。”
“本尊约束妖魔，不许它们吃四十岁以下的人。”
“等人活过四十，才能食用。”
“如此，妖魔与人和平共处，众生平等！”
徐长生摇头大笑，拍手道：“好一个和平共处，众生平等！”
“你这不是治理世界，你这是把人类当作妖魔的食物圈养！”
白莲圣尊不解地说：“玄空如来，你是须弥世界的佛门第一强者，难道连你也想不通吗？”
“就像人吃牲畜一样，妖魔吃人也是天经地义，是众生的常态啊！”
徐长生摇头道：“妖言惑众，满口胡言！”
“贫僧治理的世界，人族与妖族互不侵犯，你只是单纯把人族当作食物罢了。”
“或许你觉得人族凭什么能吃牲畜，而妖魔不能吃人，觉得贫僧有失公正。”
“那贫僧就告诉你原因吧……”
徐长生目光清澈深邃，直视白莲圣尊，一字一顿地说：“贫僧既是佛，也是人！”
“若非人，何以为佛？”
一句佛音，振聋发聩，在雪国上空回荡。
那些看似安居乐业的百姓，仿佛行尸走肉般活着。
当他们听到徐长生的声音，疑惑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一旁的李修缘心神震动，若有所悟，露出无比敬畏的神情。
刚才他听白莲圣尊的妖言，心中竟有一丝动摇。
现在，李修缘的佛心变得无比坚定，不可动摇。
“如果执着于绝对的众生平等，只会陷入自相矛盾的困境，容易走火入魔。”
“要么就会变得彻底无所作为，不管世事，一切顺其自然，像天道一般。”
“但坚持先为人再成佛的立场，就不会再有任何犹豫和动摇！”
李修缘眼神愈发明亮。
不再纠结妖吃人，人吃牲畜是否平等的问题。
白莲圣尊露出深深的失望，身前一朵白色莲花缓缓转动，摇头答道：“本尊以前无比崇拜你，一直想见你一面。”
“认为圣僧治理世界，何等雄伟！消灭天魔宗，何等实力！”
“现在看来，更多的是失望。”
“本尊只能消灭现实中的你，把完美的你，永远留在本尊心中！”
白莲圣尊说着，身上腾起浓重的杀气！
徐长生平静地对李修缘说：“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去吧！”
李修缘双手合十，低垂眉眼，道：“弟子铭记教诲！”
随即，李修缘瞪大眼睛，如怒目金刚，喝道：“白莲圣尊，受死吧！”
李修缘双手轮转，一条赤金色神龙长吟环绕，随后张牙舞爪地轰出。
赤金神龙一路碾压，周围事物纷纷“轰轰”炸开。
“白莲圣击！”
白莲圣尊双掌结印，身前推出，一朵莲花飞出，迎向赤金神龙。
两者一碰，激撞出的冲击波横扫四方，直接摧毁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嘭”的一声巨响。
大殿崩塌，殿宇炸裂，两道身影一边打一边升向空中，继续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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