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记不得。
“你是卖馄饨的大叔？”
“不是。”
“卖烧饼的？”
“不是。”
“卖草莓，梨，黄瓜，西红柿……”
“通通都不是。”男子气到飙高音，“我这气质，像卖俗物的吗？”
陆折枝不耐烦，“大叔，我很忙的，一天要见那么多人，我哪记得过来。那就是送茶水的小二，路上向我表白的书生，难道是小倌院的……”
陆折枝打量他的面容，“不可能，小倌院的那位我还是记得的，没你这么丑。”
男子大喘气，记不得他就算了，还说他丑。
白夜黑脸，掏出一把爆炸符，微笑，“你什么时候去的小倌院。”
下次她去哪自己要跟着点。
陆折枝心虚，“这个不重要，二师兄，咱们还是问问他叫什么吧。”
陆折枝一把拉住男子，将他挡在了自己和白夜中间，“大叔，你叫什么。”
终于听到这句问话，他竟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他赶紧将自己想了好久的词说出，“我乃万剑宗大弟子，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的剑神司演。”
“好好好好。”陆折枝捧场鼓掌，“白龙马，我问一下，你知道去皇宫的路怎么走吗？”
司演强调，“小白龙。”
“嗯嗯，小子龙。”陆折枝点头，“你知道吗？”
“不知道。”司演气愤道。
陆折枝见此，笑容一收，拱手告辞，“我们还有急事，小龙马，不用送了。”
“哦好，注意安全。”司演下意识回。
眼看着人就要走远了，司演突然想起自己是要兴师问罪的，刚刚被陆折枝绕糊涂了。
他大喊一声，“休走。”
“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陆折枝挥手。
司演拔剑指向陆折枝，拦住了她的去路，“陆折枝，”
指向众人，“还有你们，都给我留下采石。”
田非不解上前，“司演，我们还有要事。”
“要事？我倒要问问是什么事，让你们将本该由你们宗完成的采石任务，分配给了万剑宗。”他指向身后的人，“你们也看到了，采石不比捡灵石，极为危险，为了帮你们采石，我宗弟子一百人，伤者三分有二。”
五大宗弟子愕然，刘诗雨声音发颤，“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帮我们采石？”
陆折枝扫向司演的身后，一圈看下来，全是缺胳膊断腿的，寥寥几个身体齐全的。
绿意盎然的早春，也抵挡不住他们身上的死气。
他们眼神麻木，默默掏出口袋里的辟谷丹，吞下。
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激不起他们面上的半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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