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谁是我？
还有几个我？
小牛满脸迷惘。
不过已然明白就算自己杀了猪妖王，他也成不了浪浪山的妖王。
成不了妖王，就不能和老牛称兄道弟了。
难掩心中的失望，眼神中对猪妖王的杀气逐渐消散。
沈智与白鹿二人对猪妖王的话也是一知半解。
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只是还没证实。
“大佬，烦请您睡一觉。”
“放开心神抵抗！”
“一觉过后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猪妖王捏了一道手诀。
自它眉心处逸散出一道光团，神奇的灵魂波动引人入睡。
【七十二变·嫁梦】！
光团进入沈智眉心，一股睡意自心头涌现。
沈智有种预感，只要自己运转精神力量就能立即将这股睡意湮灭。
但他没这么做！
湮灭了，猪妖王嫁梦的内容自己就没办法看了。
可是就这么入睡，好像也不行。
小牛和白鹿的力量，可没办法抵挡猪妖王。
心里正纠结着。
识海深处的记忆之树伸出树根，扎入同样进入识海的嫁梦光团。
沈智若有所悟。
好像自己不需要进入睡眠了。
记忆之树会将嫁梦光团翻译出来。
他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等记忆开出花！
山洞中，沈智装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闭上眼睛，一秒过后，呼噜声响起。
小牛警惕的看向猪妖王，手握混铁棍，守在沈智身旁。
“害！别紧张，别紧张。”
“他就睡一觉！”
“我浪浪山的情况，还需要你们帮忙呢！”
猪妖王堆起笑容，讨好般的拱了拱白鹿裤脚。
——
识海里，记忆之树汲取光团的能量。
在树的枝桠上，开出一朵朵记忆花朵。
细细观察这些花朵。
这些花朵的花瓣中心正在上演着一幕幕记忆的画面。
就像在液晶大屏幕上播放的影视剧。
沈智将心神集中。
第一朵花的画面：
一只小猪妖被大神通缩小，被一头棕熊精握在手里，被当成刷锅的刷子。
棕熊精按着小猪妖的脸，在一口巨大的锅里疯狂摩擦。
“大王说了，那金蝉子过几天就要到了。”
“我们要抓紧时间刷锅！”
“那金蝉子据说吃了能让所有生灵长生。”
黑锅外，小妖们议论的声音响起。
黑锅里，小猪妖毛发与铁锅摩擦出火星。
撕心的疼痛感，疼的它翻起白眼。
山中的白狐军师与狼大王路过。
两妖谈论的声音传入小猪妖耳朵。
“你说那金蝉子到底图的是什么？”
“口号喊得那么响亮。”
“说什么普济众生？说什么救众人、救众生灵脱离苦海？”
“为生灵求取真经，都是屁话！”
狼大王一脸不屑。
这世上自诩大无私的人，反倒是最贪婪的人。
它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人是无私的。
“从南瞻部洲去西牛贺州多远的距离，还靠一步一个脚步的去走”
“他要走到猴年马月，走上一千年都不一定能走的到。”
“而且就算取到那孬子真经，就真能够做到普济众生，救万族生灵于火海？”
狼大王嗤笑。
“这和尚，梦还没醒！”
白狐军师倒不像狼大王那么偏激。
“那金蝉子是幻化的人形，似人，但非人，不是真人族。”
“传说他金蝉子本就是永生之躯，无天人五衰之忧患。”
“一千年走不到的路，他可以花两千年、三千年，甚至更久。”
说到这，白狐军师倒有些羡慕起金蝉子。
毕竟那可是真永生啊！
这世上有几位是不羡慕的。
“至于孬子真经？”
“他取的可不是真经，普渡的可不是众生。”
“白骨女王曾私下说过，金蝉子去西牛贺州取的是‘人书’。”
白狐加重语气，再次重复。
“他从那群佛陀手里，要取的神器‘人书’！”
“他要的，不是普渡众生。”
“而是人道大兴！”
——
第一朵花瓣的画面到这儿，戛然而止。
沈智眼皮跳动，却没有醒来的预兆。
“这就离谱！”
“多少有点冲击到我的神话观了。”
“但把取真经换成取神器，把普渡众生换成人道大兴，进而打破仙佛的资源垄断”
“把取经的路程换成西游里的两大洲！”
“确实合理多了。”
他心里暗道。
如果故事的背景是发生在历史朝代的唐朝。
沈智反倒觉得更有割裂感。
他前一世看‘西游’，就是这种浓浓的，说不出来的割裂感。
心里就觉得故事不应该发生在唐朝。
继续第二朵花的画面：
小猪妖下山打听金蝉子圣僧的民声，得知他是一个大善人。
胆小的小猪妖在金蝉子队伍到来之际，大着胆子偷偷给圣僧报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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