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命令：子弹上膛，有敢反抗允许开枪。”
“刘主任，这？”
“贺营长，用不用我再重复一下命令。”
“报告，不用。”
“准备吧。”
枪械上膛的声音响起，杀气升腾，风雪弥漫下，一片肃杀。
风更急。
雪更大。
心更冷。
冷的不是贺营长他们的心，冷的是姚青安的心，冷的是王大兵的心。
得到命令，或者说得到开枪授权的士兵的心是热的，血也是热的。
这一刻，他们没有质疑，也不愿质疑刘国正有没有指挥他们的权利，他们愿意放纵一次，陪着刘国正放纵一次。
即便事后被退役，被处分，也在所不惜。
“徐方。”
“正哥”
“敢反抗的，有杀伤性武器的，不用留手，其他不愿离去的，打断他们的腿。”
“是。”
似乎是风雪遮挡了视线，徐方的声音落下后，就失去了踪影。
徐方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插着，每挥动一次手里的铁棍，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我错了，刘国正我错了，我这就走。”
眨个眼的功夫，王大兵身边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他本人更是被徐方一脚踹到了刘国正面前。
“晚了”
话音落下，一枪托就砸在了王大兵的脸上。
“啊..刘国正，我给你没完”
“来人，拖到一旁，给我打，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枪托硬。”
王大兵被拖了下去，贺营长看着雪地里那些被打断腿的人，有不忍心，有担心，更多的还是担心。
“刘主任，这？”
“贺营长，派人跟着徐方，打通从这里到百货大楼的路，还有留下些懂的审讯的战士，挨个开始审问吧，记得做好记录。”
“刘主任，这个，这个，我们都是大老粗，字认识，认不多，更别提写了。”
本来以为刘国正是让他们冲锋陷阵的，结果现在竟然干起了审讯的活，这玩意他们不擅长。
“姚青安，死了没有？”
“没.没..我还活着。”
姚青安现在也不敢说其他的了，听到叫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小跑着来到刘国正身边。
刘国正给革委会的这些人安排的任务就是记录，这些人其他方面也许不行，识字写字肯定比这群战士强的太多。
徐方有多暴力？
看看这一路上躺在雪地里哀嚎的人就知道了。
在徐方不知疲倦的输出下，到百货大楼的路很快就被打通了。
绝对的武力，专治嘴硬。
那些被吓破胆的人，在风雪中瑟瑟发抖，他们在惊恐中等待，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徐方身后，跟的是军车，车上是荷枪实弹，且得到授权开枪的战士。
每一百米留一个战士，看管这些已经变成小绵羊的人群。
听到前方传出的哀嚎声，后方有些聪明的，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人，提前就开溜了。
人，就这样，做任何事情就怕有人带头。
闹事的时候是这样。
逃跑的时候更是这样。
距离百货大楼稍远的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各自离去。
百货大楼前面的广场，附近的道路，一下子就安静了。
只剩下风声中夹杂着痛快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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