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检查可用算力。”
“目前剩余算力超出预估需求150%，算上可临时抽调算力，不超过预估的三倍便还在可控范围内。”
“检查算力稳定性。”
“24小时内无异常波动，未在周围发现可能的干扰项，判断为稳定。”
空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修复系统，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穿越”，另一个空的去向，系统的由来，以及这个世界的怪异来源，这些真相即将对他揭开自己的神秘面纱。
或许他只能看到真相的冰山一角，但要说心里紧张那是不可避免的。
感谢蒙德冒险家们抓的丘丘人和层岩巨渊的愚人众，让算力多出了那么多余裕，算力超出预估值那么多，也让空安心了不少。
“那么，原神，启动！”
“搞错了，再来。修复，开始！”
在梦境空间里，庞大的算力支撑着纳西妲展露出自身“智慧”的一面。她游刃有余地把控着修复的速度，并且让系统默认空如今卡bug得到的多套圣遗物系统叠加状态是合理的。
空听着系统的修复声和报错声轮流响起，心中忐忑不安。
虽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噔噔噔噔！您的系统智能小助手纳西妲已上线，欢迎前来使用。”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了一副模样。空惊喜道：
“纳西妲，你成功了？”
“我已经接管了这个系统的所有权限，只是很遗憾，里面的功能大多都不能用了。之前我妈妈的那次修复，已经榨干了它最后的价值。”
纳西妲仿佛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奋中带着几分欲求不满。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空略感疲惫。
渐渐地，纳西妲的声音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没有继续说话。
“纳西妲？”
空有些心慌，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标准制式提瓦特世界……”
纳西妲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不敢置信。
“你在说什么？”
空有些没听明白。
“原来，我们的世界，居然是个量产货，而且还是其中的废弃残次品……”
纳西妲的声音中满是茫然。
“……”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这个猜想被证实后，空心中还是有些异样。
不过好在如今的空对真假、虚实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
“或许对他们而言是这样，但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而言，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唯一的，它或许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我们绝对不会嫌弃它。”
闻言，于梦中窥见过众生百态的纳西妲也稍微恢复了些。实在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是别人粗制滥造的批发货，而且还是其中被淘汰的废弃品，这个事情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空说的也没错，量产、废弃，是系统、系统背后的那些存在给这个世界的定义，而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自己。
于是很快，纳西妲就对另外的事情感兴趣了。
“所以，正常的世界和这里，是所有的性别都会对调是吗？这样一来，妈妈岂不是真的会变成妈妈了？”
“这个话题太可刑可拷了，建议换一个话题。”
在知晓空曾经见证过一个正常的提瓦特世界的运行轨迹后，纳西妲对空的很多做法有了更进一步的领会，但同时也对空的看法多出了些许微妙。
“你……真的对我妈妈不感兴趣吗？”
“……我喜欢女的，女的！”
空努力强调着。
“可你的这些老相好小相好，在你知道的那个世界里可都是男的啊？”
纳西妲疑惑道。
“也就是说，就算是男的，只要变成女的，那也不是不行。”
经过缜密的逻辑推理，纳西妲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
“……”
空气到不想说话。
闹腾了一会儿，消除了这个真相带来的冲击，纳西妲开始了对系统的进一步探究。
“祈愿系统连接的是泛次元多元宇宙交易市场，简称泛市场……不考虑简称的话，听起来还蛮厉害的。”
纳西妲评价道。
听起来确实挺高大上的，感觉比空以前看过的什么主神空间之类的还要高级一些。
“这个系统……咦，提瓦特畅玩计划试做版？原来只是个试验性系统，难怪这么容易就被算力攻克了。”
纳西妲恍然。
所以，自己是被拿来试用系统了？
空自嘲一笑，随即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试用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收集数据吗？
难道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系统创造者的视线之中？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
不对，之前系统报错后曾试图向外发射信号报错，说明这个系统被投放了许多处，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找过自己，说明很可能多一个少一个系统，制造者根本就不在意。毕竟，数据肯定不是靠一个样本能支撑起来的，废弃的样本丢了也就丢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知道了，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管或者懒得管，自己就没必要吓唬自己了。
“系统的制造者是……乙级穿越分派员龙哥……”
“谁？你再说一遍？”
空顿时淡定不能了。
“龙哥……”
纳西妲愣了愣，但还是很听话地重复了一下。
破案了，完全破案了。
我说为什么找上我，原来是熟人作案！
龙哥和空大学一见如故，由于兴趣相投，二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穿越，居然是他搞的鬼！
“只是，那个穿越分派员又是个什么东西？”
从名字上来看，好像就是负责安排穿越的？
“对了，先看一下原本的那个空去了什么地方吧。”
空虽然对好兄弟的隐藏身份很好奇，但是考虑到荧的威胁迫在眉睫，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
“根据系统留下的对接日志，这个世界原本的空的灵魂，被安排到了一个名为‘救世计划’中补充人手，但救世计划的详情暂时无法查询。”
纳西妲回答道。
泛次元多元宇宙交易市场，穿越分派员，救世计划……
真是让人产生探索欲的名词啊……只不过，这和身在提瓦特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和荧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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