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阿佩普多少是有点抽象在里头的，可能是被禁忌知识的污染搞坏了脑子，也可能是她本身就有点什么问题。
总之，从种种表现来看，她貌似是有点馋帝姬的龙躯，空只是顺带。只是，帝姬是女性，所以阿佩普才出此下策。
那么问题来了，帝姬知道不？
“所以，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在回忆直接两条龙缠成麻花的过程中，阿佩普的种种奇怪表现，以及说漏嘴了的称呼，让空确信了这个猜测。
岩王帝姬将他抱入怀中，让他能够躺的更舒服些。闻言，她也有些无奈。
“我与那位……交集不多。”
鬼才信你。
空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表情充分传达了这样的意思。
岩王帝姬心知自己设计这么一通确实有点理亏，但拉阿佩普上船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她也只好认错。
这不，她来赔罪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也没打算不承认。
“帝姬大人，你真的是龙吗？”
空将心底的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并非如此。我本岩石化身，千面千象，龙形不过是我的一个形态而已。”
这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自然也就照实说了。
“可是，这龙珠……”
空有些不太明白。
“千面千象，又非幻象。为人时，我便是人，有手有脚，而为龙时，我自然也是龙，有龙珠又有何不可？”
“可你现在……”
空看着人形的岩王帝姬，大脑有些不太够用。
“你又不是没见过龙幻化成人。不说其他国度，若陀不也有人身？”
空眨了眨眼睛，他貌似懂了。
她用的是龙形态，所以有龙珠，可以给自己；龙又可以化为人，所以她现在的人形，是龙形态幻化出来的，是龙形态的人形，而不是人形态。
……
见了个大鬼的，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所以……这只是化身？”
空上手捏了两下，被岩王帝姬嗔怪地打掉。
化身是一回事，你动手动脚，又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你早就计划好了？”
空看向钟离的眼神，复杂中带着敬佩。
这是个狠人啊。不愧是在魔神战争中杀出来的武神，喝茶遛鸟只是表象，和善只是修身养性的一种修行，真遇到事情了，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显然，关于龙珠这种事，阿佩普并没有说谎。钟离这么干，完全是把自己都赌上了。
只是，情况已经这么紧迫了吗？空明明记得除了冰神以外，其他神明都是敲边鼓打配合，做出欲拒还迎的样子的。钟离这个做法，分明是要把阿佩普强拉也要拉到一条船上，加上风神的多次主动白给，空感觉自己明明把各种事情提前了很多，但事情反而却越来越紧急了。
正常等草之龙恢复了理智，钟离完全可以虚与委蛇，吊着她嘛。而且，她看起来也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只要多一点时间，拿捏如今精神状况堪忧的阿佩普绝对不是问题。
虽然这样自己似乎占了便宜，但考虑到阿佩普、钟离和自己三者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谁占了便宜，谁又吃了亏，还真不太好说。
反正空现在浑身疲惫，没有丝毫占了便宜的感觉就是了。
“只是下了一手闲棋罢了。左右这颗龙珠我暂时用不上，交由你防身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这样显得我很傻诶。”
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事模式已经被这群老油条探了个七七八八，但阿佩普的事，草神都不知道，你这个异国神明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钟离比草神大啊，那没事了。
起码对后来的纳希达而言，钟离完全可以对他说：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尽管这一幕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总之，又一次充当了工具人的空觉得自己，嗯，略感疲惫。
还好，这一趟出行，他嚣张了一把，“以势压人”非常好用，走这么一圈下来，自己的目的也是顺利达成了。至于钟离利用了自己这种事，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个“利用”对他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实际上就是二人大体目标一致，所以钟离给了他一点帮助，顺便达成了自己的一些目的而已。
不过，虽然空能想得开，但不代表他会轻飘飘地把这件事放过去。
现在，他就是用开玩笑的态度在表明自己对“被利用”一事的不满了。
“傻一点不好吗？璃月有句古话，叫做，傻人有傻福。”
钟离显然不会听不出来，不过她倒也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吓到，反而是笑着调侃了回去。
“傻人有傻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那个福吗？”
空眯着眼睛，懒散地笑道。
配合他现在被尊贵的岩王帝姬抱在怀里的姿势，这句话非常的符合当前形势。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话虽这么说，堂堂岩王帝姬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将手上的动作更紧了一些。这一下，空切实感受到了“被福气包裹”的感觉，这一手“福抱”让本来还有些疲倦的空忽然就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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