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上官问安松开手，她举起长剑。
朱峰：“不要冲动，可能真不是他，我们会把他带回去，你要是真杀了他五界那边都不好交代……师妹！”
上官问安双手举着剑重重落下。
张清竹直接向旁边跳了一步，他怕溅自己一身血。
然而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张清竹偷偷看过去，却只见上官问安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师妹。”
他和朱峰连忙去扶她，她的剑落在齐云身边，距他只有几厘米。
齐云脸上落下一滴汗。
上官问安眼里已经没有了光，齐云本就是不好对付的人，她把齐云打成这样，她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
她语气虚弱：“我再也不会把师姐一个人丢下，能不能让她回来。”
周围逐渐亮了起来，上官问安的空间正在淡淡褪去。
张清竹还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毕竟之前都是秦一劈开空间把他带出去。
齐云：“抱歉。”
太阳的光一点点照在上官问安身上。
她举起双手虔诚的面向太阳。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我更希望你能保佑师姐长命百岁。
她拿着剑站了起来。
张清竹挤到她面前：“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抓我那么多次了，你告诉我我就不怪你了，你告诉我们师姐去哪了。”
朱峰心里也很难受，他前面张清竹半跪在那里一直求，他身后上官问安提着剑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儿。”
朱峰问她。
“我要去把师姐寻回来。”
“你知道去哪儿找吗。”
“……总会找到，师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身后张清竹的声音已经有些崩溃：“告诉我啊，我求求你了！告诉我！”
朱峰咳了两声，他对上官问安道：“小心一点，活着回去。师父和长老们还在等着我们。”
“嗯。”
刚才的方法他已经用不了第二次了，朱峰叹了口气。
“师弟，起来。”
张清竹：“……你们之前不是一直想抓我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抓我了，我不反抗。”
齐云声音微弱：“主上这次没有指定你。”
“谁他妈的是主上？！他到底是谁？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张清竹。”
朱峰又喊了一遍。
这时，洛舒和许初遥从空中出现，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满身是伤的南雁。
南雁坠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许初遥还是那副普通吃了屎的表情，他拿着红色的手帕一直在擦脸，把脸擦的有些泛红。
洛舒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喘：“累死了……这女人这么难对付的。”
南雁艰难坐起身。
“呵……你那副样子给谁看，不就摸了你一下吗。”
许初遥擦脸的动作一顿，南雁身上的味道和她的话让他想起了在青楼的那几年。
那些女人们经常甩他巴掌，他对这些女人厌恶至极。
“恶心。”
南雁哼了一声。
她回头看着齐云。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这样的结局，南雁朝许初遥伸出手：“还有手帕吗，给我一条。”
许初遥眼神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没有。”
南雁：“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我只是说了一句你的脸很漂亮……是因为这个吗？”
许初遥转身想要离开。
“你看着我的眼，我眼睛里有你以前看的过的情绪吗。”
许初遥愣了一下，他转过身去看，却只看到一双只有赞赏的眼眸。
“我只是在说，你的脸很好看。”
那些男人的话和南雁话重叠到一起。
你真好看，你的脸真漂亮，我能摸摸吗。
他们眼神里充满欲望，当时的他害怕极了。
可是，好像，她的眼里真的只有赞赏。
许初遥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
南雁笑了：“谢谢。”
擦掉脸上的血以后，南雁爬到齐云身边。
“齐云，我累了。”
齐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我也很累。”
“我真讨厌你。”
“……哦。”
张清竹看到过来的南雁眼睛一亮：“你，你是不是知道你们主上在哪里？”
南雁哈哈大笑几声，因为太过用力，她感到胸腔里一阵剧痛，她嘴角溢出鲜血。
“主上？不知道，我们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现在我们用不了了，他要把我们丢掉了。”
南雁躺在齐云怀里。
“与你们对立非我们本意。”齐云开口道：“我们的命早就在他手里了。”
南雁：“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早就逃掉了。我们哪次没逃掉……只是他不想要我们了。”
齐云：“他控制了我们的行动。”
洛舒：“怪不得呢，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你们了。”
南雁：“他……只是想献祭给邪神……”
她想说，但是好像有什么试图堵住她的嘴。
“邪神，他献祭……那个女孩，可能……正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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