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选择啊！”
陆续拳头捏得咯吱响，表情越发狰狞。
“江柠，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为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都已经很难用“因爱生恨”来形容江柠对他的所作所为了。
如果曾经真的有爱，能对他这么狠吗？
江柠完全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的语气啊。
“为什么？”江柠见他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的样子，忍不住叹息：“陆续，其实没有为什么。你非要让我给你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太弱了，而我又恰好太强了。”
陆续：“……”
听到这句话，陆续像是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跌倒在地。
他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了。
内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陆续，其实你也不用过分害怕。”江柠放缓了语气，道：“我是个讲道理，讲规矩的人。”
说着，江柠停顿了一下。
“只要你像我一样讲道理，讲规矩，那我一定不会让你走上绝路的。”
这一局，似乎胜负已定。
陆续看着病房外面熟悉的两个人影，纵然满心悲凉，却也无可奈何。
为什么自己不是陆家真正的少爷？
为什么自己拥有这么没用的父母！
为什么每当自己要改变命运的时候，都要倒霉！
该死的命运，竟然对他陆续如此的不公平。
正所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刻不低头的话，他就没有以后了。
他不得不忍。
陆续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
“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会捐款的。”
听到陆续的答案，江柠略有些失望的“诶？”了一声，但还是表示了尊重：“行，记住你的话。”
然后，江柠便挂了电话，再一次把陆续拉进黑名单里。
她心情愉悦地躺下，在床上翻了个滚。
“有人要还钱给我咯，真开心！”
【宿主，您是缺钱的那种人嘛，开心成这样？】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钱本来是打水漂了，但现在它要回来了，等于我白捡了一百八十万，你懂一百八十万有多么大的含金量嘛？”
【哦？】
江柠略微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按照今天黄金回收价570块钱一克来算，一百八十万可以买六斤多的黄金哦！你在路上白捡六斤的金块，你不高兴？”
系统沉默了。
系统又要忍不住鄙夷它这个宿主了。
江柠这家伙可真是贼精了。
如此看来，陆续今天栽的跟斗算什么？以后还得吃更大的亏。
只要他继续作死，那他保不住鲲鲲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本系统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说呗，本人一向随和，只要你诚心诚意地向我请教，我一般都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江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你为什么执着于让男主变成女孩子呢？】
听到这个问题，江柠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系统就是系统，它不算人啊。
所以，它怎么能理解，一个被迫成为妹纸的男人，是多么希望有人与自己感受相同的痛苦啊！
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情敌，那就更好了。
江柠会感到双倍愉悦的。
作为一个乐子人，很乐意看到这样美好的事情。
【……宿主，您真可怕。】
“过奖过奖，其实我一直都是好人来着，只是世人看不穿我善良的内在罢了。”
江柠收起了自己恶魔一般的表情，轻咳了两声。
她觉得，是时候看看，白贞羽这家伙有没有在好好复习了。
……
此时。
白贞羽正在图书馆一楼的自习室里，对着一本全英文的文献发呆。
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同班同学，谢梦。
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
只是今天偶然地在图书馆遇上了，便凑合了一桌。
谢梦此刻是一脸智慧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文献，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这种东西拿来做考题，究竟是我们疯了，还是教授疯了？”
“我……我觉得，教授应该有教授的道理吧。”
白贞羽轻叹了一声，默默地拿起了砖头一样厚的英文词典，准备挨个词语地翻译。
她的英文可以说是稀烂。
出生在那种教育资源贫瘠的地方，哪怕是教她们的老师，也很难读准每一个单词，更别提作为学生的她们了。
到了京都之后，白贞羽一直在有意地恶补英语。
但，这根本不够用！
马上就要考试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个两位数。
谢梦的情况其实要比她好一些，毕竟谢梦家境不错，从小接受的都是双语教学，家里还会单独给她请辅导老师……
只可惜，条件再好，架不住她不爱学习啊！
所以，她这会儿就跟白贞羽一样，不得不对着试题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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