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谁最闲？让谁去接孩子她最放心？
当然是大伟。
接回来后，孩子连夜抱去燕子家养着，大伟帮着照料。
大伟照顾小的，还真有经验。
没多久，乔钰“早产”。
她是在燕子家“破的羊水”，自然在燕子家生的孩子。
为什么会在燕子家生？
因为军区大院戒备森严，大伟抱个孩子进去，谁不知道？到那时她孩子是生了，那大伟抱的孩子怎么顶替出来？
生完，老周才“姗姗来迟”。
两口子以孩子早产，见不得风，谢绝所有人看望。
哈，实在是这个“早产儿”面色红润，皮肤白皙，哭声响亮，不太像早产。
一见外人，那不是露馅儿了吗？
乔钰“坐完月子”，这憋屈日子终于结束。
火车哐切哐切，她马不停蹄赶去东北，关了门，开骂！
“你知道别人笑话我什么吗？老蚌怀珠！你知道笑话老周什么吗？老当益壮！全是你做下的孽事啊！”
“这不是夸……嗯，太可无聊，他们笑话你。”接收到乔钰阴恻恻的视线后，张战立马改口。
“让你年轻时候结个婚，比杀了你还难受，现在你给我乱搞！搞出病来咋整！”
“不会，都是干净女人，只是家境贫寒而已。”
“……你给我正经点！”
“钰啊，其实你可以在电话里骂我，何必跑这一趟，当面骂人？”
“我不想吗？！我不想吗？！”
不管是大哥大还是座机，乔钰都讲究小心谨慎，谁知道产品里有没有窃听器？所以她才不劳辛苦，跑来当面骂。
乔钰：“我当时来看你，看你小心谨慎的模样，还以为你受了伤，没想到你给我搞出人命来！还是一搞就是两条！你这……”
“钰啊……”
“闭嘴！”乔钰来回踱步，许久，才扭头道：“以后不准搞出人命了！”
“放心吧钰。”
乔钰看到他，眉心就开始跳，心脏开始不舒服。
“你说说你，日子咋过成这样了！”
张战笑了笑，没说话。
乔钰一走，张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准备有机会了，再去一趟港城。
同年，周二妹也怀孕。
这一年，小金鱼开始在哥哥嫂子那里到处薅钱，本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过年凑一起打麻将，随口说了句，口径一对，才知道小金鱼要了不少钱。
他们不怎么关心钱的多少，主要是钱的去处。
周母年纪大了，带不了小娃娃，乔钰就把大哥的儿子扔给大伟带，美其名曰提前学习怎么带奶娃。
大伟：？？？
他可太感动了，母亲敷衍他的同时，还不忘找个借口。
于是，带大舅的孩子，他还算尽心。
这孩子的小名是小豆丁。
小豆丁长得很可爱，也旺周二妹，他一来，周二妹都不孕吐了，大伟自然乐意带他。
这会儿，他抱着奶娃，牵着爱人，来看小金鱼的热闹。
乔钰骂骂咧咧的，唾沫子对着小金鱼喷，双目赤红，眼看着就要上火失控了。
“这一天天的，你大舅给我找事儿做！你特娘的也不安分！是嫌我年纪大了，快闭经了，想让我卵巢重新活动起来是吧！见天的……”
越说越离谱。
小金鱼吓得不轻，见亲爹一来，忙躲在亲爹身后。
谁都不敢靠近乔钰，老周敢啊。
老周抚着她后背，安慰：“她不懂事就算了，回头我拿皮带抽，你可得好好注意身体，别气坏了身子。我们说好了长命百岁，相伴终生的，你年纪轻轻的，可别走我前头……”
看到老周，乔钰的火气散去不少。
她看向小金鱼的眼神不善，“说说吧，拿了你哥哥嫂子们那么多钱，干嘛去了！”
小金鱼：“乐于助人。”
的确是去乐于助人。
随着年纪长大，小金鱼才知道当年狗剩和山菜过的什么日子，上了国防大学，上过几节课，知道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军人回乡后的日子，看到记者采访的照片，她把存钱罐按报纸上的地址寄了过去。
她觉得这些还不够。
所以手伸向哥哥嫂子们。
老周恍然，边为小金鱼说话，“孩子做的都是好事，可不像她大舅，不做人事，心虚得过年都不敢回来。”
被成功转移注意力的乔钰，开始隔省骂张战。
远在港城的张战，在温柔乡中，抽空打了个喷嚏。
这里不用负责，还能行鱼水之欢，是他的天堂。
骂完，乔钰喝了口茶，捏了捏眉心。
“你说的那个报纸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她看完报道，只有一个感触，这不就是某字会雏形吗？
与其自家钱交到别人手中，让他人做善事，当中不知道会贪多少，倒不如自家的钱自家搞。
乔钰放下杯子，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高中毕业，你不是带我去见三哥吗？那会儿开始的。”小金鱼没有迟疑道。
“以后这种钱，你寄给你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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