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态啊你！”
张灵祈在莫良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踹得他差点掉下马车。
“谋杀亲夫啊你！”
莫良颤颤巍巍地扶住了马车，习惯性脱口而出。
还好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只有失去理智的猪皮塔和两只魔兽，没人会对糟老头子外貌的莫良与傲娇少女这种搭配感到违和。
他们两个打情骂俏更加激怒了眼前的猪皮塔。
很好，就这样带着你们的愚蠢和轻敌去死吧！
阿塔兰忒Alter双臂绷紧，弓弦拉满。
无数深紫色的箭镞自动上弦，对准了盲白的天空。
“暗天噬射！”
一箭穿云，在天空绽开死亡的花雨，无数诅咒般的箭镞自空中不断坠落，轰击在张灵祈布置的魔术防御之上。
魔兽惊叫一声，快步向远处逃离，但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暗天噬射的箭羽，比风雪更加密集，比风雪更加致命，直追莫良两人。
“没良心的，快用你无敌的《死灵之书》想想办法。”
张灵祈加固了用于防护暗天噬射的魔术防御，最外层的防御层和纸一样脆弱，几乎是分秒便被箭羽射穿，她不得不释放大范围的液态金属作为防御层，才与阿塔兰忒Alter的箭镞相互抗衡。
使用了“神罚的野猪皮”后，阿塔兰忒的速度比区区魔兽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腰间双翼轻轻一打便突到了马车的正前方，打算蛮力撞死牵引马车的两只魔兽。
张灵祈不得不提前在魔兽前方布下液态金属的防御层，魔兽的视野消失，听觉和嗅觉却还在，还能够正常移动。
整个马车都随着猪皮塔的冲撞为之一怔，就像撞上了一条巨龙。
魔兽们撕嚎着向地面坠落。
张灵祈也因为魔力输出过于剧烈，面色惨白不堪。
莫良回想阿塔兰忒的弱点，除了信奉月神和阿波罗之外，也就只有金苹果了。
真不知道同一个招数她会不会中第二次。
莫良伸手在《死灵之书》里摸了摸，从最深处把金苹果给拿了出来。
这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
当初召唤王哈桑的圣遗物就是金苹果，而他封在《死灵之书》内的那一颗，是利用“唤灵”，通过弓阶赫拉克勒斯接触过的物体作为介质而塑造的。
期间失败过无数次，赫拉克勒斯的宝具过于太多，能抽中一次金苹果，需要无数次垫刀，和欧皇般的强运。
舍不得孩纸套不着狼，舍不得流氓套不着媳妇。
莫良咬咬牙，把金苹果往车厢外面一扔。
金苹果飞跃在空中，璀璨如星，阿塔兰忒几乎是一瞬间便被它给俘获了。
可不是么？
当年要不是一枚金苹果，她可能至今还是单身。
千里姻缘一线牵，区区一枚金苹果就能娶到塔妹，换谁谁不干？
马车最终坠落在雪原之中，莫良踩着十一黑棺，张灵祈披挂上了骑兵铠甲，两人提前从马车里脱出，漂浮在空中。
刚才还暴躁老芥一样的猪皮塔拿着金苹果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Beserker的样子？
简直就像是玩毛线团的巧克力与香子兰。
如果不是她刚才那副狂暴的模样，张灵祈可能会上去撸两下。
猫娘属性的从者，好像就这一个。
“阿塔兰忒，我无意冒犯，刚才一时口误，这件玩物，就当是道歉了。”
莫良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主意。
“离开我和我同伴们的领地，回到你们那该死的城墙里去！永远别再来了，不然，我可无法保证下次不会杀了你们。”
虽然被金苹果驯化了一点，狂战士该有的尊严还是有的。
“不不不，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你能感受得到吧？”
莫良开始下套。
猪皮塔有些狐疑，她确实不了解这两位来自雅嘎·莫斯科的人类到底是干什么的，看到标志着皇室的马车，雅嘎们第一时间便起了复仇的念头。
毕竟，没有恐怖佣兵的护卫，就这么离开雅嘎·莫斯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
“共同的敌人？”
猪皮塔眉头深锁。
她现在的敌人是伊凡雷帝，来自雅嘎·莫斯科的人怎么可能反叛雷帝？
“没错，你也清楚的吧？你最厌恶的东西是什么。”
“最厌恶的东西......”
猪皮塔重复了一下。
她的脑内闪过了某位黑哨的身影。
没错，阿塔兰忒最讨厌的东西，当然是在图利斯法大开黑哨的贞德啦。
“那个家伙，很可能会威胁到你珍视的一切。”
莫良继续忽悠。
村姑怎么可能出现在北俄异闻带，最多在2.6里串串门。
谁知道呢？
莫良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他确实讨厌贞公正，只是贞德是否会出现在北俄异闻带，是一个未知数。
也就是所谓的薛定谔的威胁。
“杀了她......”
“杀了她！她怎么敢！她根本不懂得美丽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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