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等了很久，等的都要自己动用自己的势力给燕宛白出资寻找她满意的斗兽场。
终于在一个晴天，燕栖夜在给燕煌钰请安折返的路上被还赖在宫里不回封地去的燕宛白截住。
“四皇妹，好久不见。”
燕栖夜驻足，露出温和的笑意，点头：“大皇姐，没想到你还在宫里。”
燕宛白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燕栖夜。
是她的错觉吗？
总感觉火灾之后，她这个闷声不响独自和体弱之症斗争的四皇妹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封地并没有这么多事。更何况本王身为长女，理应做典范，多多和妹妹交流感情才是。”
“这样啊，那皇姐真是辛苦了。”
［凤凰，你有没有听出来燕宛白的遗憾？］
看燕栖夜怎么演给她大皇姐看的凤凰奇怪：［遗憾你们母皇没有把她当做典范？还是和你没有及时搭好关系？］
［你不觉得，长女二字前，加个嫡出字才妙吗？］
“四皇妹是刚刚从母皇那儿出来吗？母皇有为难你吗？”
跟着两人的宫人闻言头低的更低。
燕栖夜摇头：“母皇只是关心皇妹我近日身体状况，有时候关心则乱，何来为难之说？”
燕宛白点头：“如此便好。听闻四皇妹近日身体好了不少，只是天天待在王府里足不出户的。”
燕栖夜闻言微微偏头，伸手捂着半张脸不好意思地说：“毕竟皇妹我刚刚娶了侧夫，又第一次接触男人，自然是......”
两人身边的宫人头更低了。
凤凰：......
［呕——］
［你呕什么？我说谎了吗？］
凤凰：......
你别说，还真没一个字是假的。
燕宛白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不过妹妹也不能日日躲在王府里和侧夫厮混，也该出来走走。”
［去她的厮混。］
燕栖夜叹了口气，摆手：“皇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出去，免不了一番大排场，折腾到后面真没意思。”
“那皇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怎么样？”
燕栖夜做出惊喜的神态：“什么地方？”
燕宛白压下唇边的笑意，对着燕栖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个好地方。怎么样，皇妹去不去？”
“这样啊，不会是什么脏地方吧？”
燕宛白见她有些犹豫的模样，直接激将：“哦？皇妹这般推脱，莫非是被家中的夫郎管教住不能晚归？”
“大皇姐说笑了，就算皇妹再怎么好脾气，断不会让一个男子骑到头上。”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本王会派马车来接皇妹，本王还有公务先走了。”
“那皇姐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达成目的的燕宛白带着自己的人走的飞快。
燕栖夜看着她离开，在燕宛白转身的刹那眼神冷下来。
被母皇派来送燕栖夜的宫人战战兢兢上前。
“四殿下......”
燕栖夜轻轻扫了她一眼，轻笑：“姑姑，本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姐妹一同出行的事，就不必打扰母皇了，对吗？”
“四殿下说的是。”
宫人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把这位最近在君上面前受尽宠爱甚至隐隐约约有盖过三殿下风头的四殿下送出去。
［你知道的，就算是你警告她，她还是会告诉你母皇的。］
坐在马车里的燕栖夜闭目养神。
凤凰又溜出来放风，小小的一只踩在燕栖夜的肩膀上。
［我知道，只是她的敌意刚刚没收住，你应该看见那些宫人的表情了。］
［你是指她问你是不是刚刚从你母皇书房里出来的那段？］
燕栖夜嘴角微勾，带着些嘲讽。
［是，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而且她一个王女，在宫里又没有父君，这个点又不是上朝，她不是从燕煌钰那儿回来，难不成还是和后宫的那群莺莺燕燕厮混？
她活的不耐烦了？
［燕宛白，她很在意母皇对她的眼光。］
在燕栖夜收集到的情报里，燕宛白是一个极其讨厌小孩的人。
不过她讨厌孩子的原因不详。
这事倒是正常，天底下讨厌孩子的多了去，也不是非要问出个原因。
但是问题就出在，燕宛白这个讨厌孩子的人，因为母皇偶然的一句感叹“不知道朕什么时候抱上孙辈”，就回去搞了个小孩出来。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母皇的夸奖。
凤凰显然也记得这茬。
当时燕栖夜看见这情报的时候还和它一起无语来着。
［哦，我记得这事。后来那小孩没得到你母皇什么关注，下场和杂役没有什么区别对吗？啧啧啧，亲生孩子她也这么看待啊。］
［不懂她。］
出生就没怎么接触自己那个早死的爹的燕栖夜发出困惑的声音。
［完全不知道她在争什么。就算是顶撞燕宛白，说燕宛白没资格登基她都不怎么生气，但是一说到母皇不重视她的时候，她就像被戳了什么痛脚一样。］
很好玩。
燕栖夜喜欢去踩燕宛白痛脚，又在对方生气的时候展现自己还不受关注的事实。
让对面一肚子气又没处撒，只好在那儿怀疑她这个妹妹是不是太天真了。
燕栖夜：其实我是故意的。
［所以你真的要去斗兽场？］
［她都邀请我了，不去不太好意思吧？］
斗兽场罢了。
凤凰却不这么想。
［可是，万一那些动物发疯冲着你来怎么办？你一在燕宛白面前动手，那你嘎了她杀手这件事不就败露了？］
燕栖夜很满意。
祂跟着她这么久，居然已经能够看见斗兽场就知道一些可以在斗兽场使的小手段了。
［没事的，燕宛白不敢。］
野兽再怎么训练，终究是没有理智。
燕宛白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她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取她性命。
［她总不能真的邀请你去联络感情吧？］
［当然不可能，你想想，斗兽场里可能还有什么？］
凤凰迟疑道：［人？］
燕栖夜奖励似的揉揉了祂的脑袋。
“是啊，人这种生物，可比野兽好操控多了。”
也好背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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