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量？”
陈言苦笑，“小学姐，这个适量可不是你这么理解的，刚才那盘土豆丝闲的发苦，比我第一次给你炒菜都夸张。”
说着，他不禁回想起当初姜慕禾的评价，打趣道：“你当初说，盐不错，有淡淡的菜味，可你今天炒的土豆丝…我只能说，盐不错，没有菜味。”
姜慕禾玉颊发红，“以后不炒菜了。”
陈言低笑连连，转身来到床边坐下，“小学姐，你该回房间睡觉了。”
姜慕禾看了陈言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轻步来到床边挨着陈言坐下，坐下以后，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如此行为，引得陈言暗暗翻着白眼，“我说，你可以回你房间睡觉了。”
“躺下陪你睡觉？”
“好的，没问题。”
姜慕禾自问自答，接着，躺在了床上，还不忘冲着陈言眨了眨眼。
陈言无奈摇头，“小祖宗，你今天就别在我房间睡了。”
“为什么？”
姜慕禾不解，“一起睡，我睡的香。”
陈言嘴角一扯，“你睡的香，我睡的不香。”
这也不能怪他，怀里抱着一具软香温玉的娇躯，但凡是个男的，都睡不安稳。
姜慕禾玉唇噘起，蹬掉脚上的卡通拖鞋，从后方搂住陈言的脖子，在他耳边软声撒娇，“哥哥，你明天就要回凉山了，这一走就是好久好久，离别之前，你就陪我睡一晚嘛。”
“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面对她的吐气芳兰，陈言有些顶不住，“小学姐，只是过个年而已，满打满算，也就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好久好久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姜慕禾掰着小指，“三十日不见，就是三百秋。”
陈言被她逗乐了，“小学姐，三十日不见，不是三十秋吗？怎么就成了三百秋了？”
“要你管？我就喜欢这么算！”
姜慕禾跪在床上，傲娇地扬起螓首，用下颚碰了碰陈言头顶，“反正我今晚就要和你一起睡，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别逼着我跪下求你！”
陈言：“……”
不愧是小学姐，连求人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行吧，一起睡就一起睡吧。”
无奈之下，陈言也只好同意，顺势一躺，就枕在了一团柔软之上，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一道嘤咛声。
“疼~”
姜慕禾面颊通红，托起陈言的脑袋，往一旁挪了些位置。
陈言也意识到了什么，多少有些尴尬，默默地躺在左侧，拉上被子，关灯睡觉。
黑暗中，姜慕禾一点一点靠近陈言。
陈言按住她的肩，“小学姐，我都陪你一起睡了，你就别往我怀里钻了呗？抱着你，我真有点睡不着。”
“为什么？”
“我……”
面对姜慕禾的疑惑，陈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就这样睡吧，别乱动。”
“嘿…嘿嘿……”
姜慕禾枕着陈言的胳膊，发出心满意足的笑声，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了起来。
陈言眼睛紧闭，心中默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次日。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暖阳高悬。
临近上午十点。
车站外。
姜慕禾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哥哥，每天晚上都要打视频的，别忘了。”
走到入站口的陈言回头看去，比了个OK的手势。
等陈言进站以后，姜慕禾眉梢下弯，勾着脑袋踢着脚，闷闷不乐地小声嘟囔了起来。
“我也好想去凉山……”
……
下午两点半。
凉山汽车站外。
陈洛水穿着一套长款棉服，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车站大门口，当看到弟弟的那一刻，急忙挥手大喊：“小言，这里。”
陈言看到姐姐的那一刻，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拉着行李箱快步上前，“哈喽，陈美女，好久不见啊。”
陈洛水笑个不停，“陈帅哥，好久不见。”
走到跟前，陈言松开行李箱，张开双手，和陈洛水来了个拥抱，“姐，你出国才半年，咋瘦了这么多啊？”
相比之前，陈洛水确实瘦了不少，变化很明显。
陈洛水笑个不停，“瘦点挺好，之前多少有点胖，这次去国外空闲时间比较多，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在宿舍里健健身。”
姐弟二人乘坐出租车回家，一路上聊个不停。
来到家门口时，陈洛水挑了挑眉，“小言，说说吧，这门怎么回事？”
回来之前，她收到了弟弟在微信上发来了一串数字，说是密码。
当时的她，非常懵逼。
等她回到家门口的那一刻，才算是明白那串数字的含义。
“咳——”
陈言挠了挠头，“姐，这不是咱家之前的门老化了嘛，开门的时候吱扭吱扭响，那声音老刺耳了，所以我就把门给换了。”
“多少钱？”
“没多少钱。”
陈言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用指纹解锁后，拉着陈洛水进了家，懒洋洋往地沙发上一倒，伸了个懒腰，“啧，还是家里待着舒服。”
陈洛水来到对面坐下，对着弟弟一直笑，也不说话。
陈言干咳一声，坐起身，“姐，虽然咱们姐弟半年没见了，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
陈洛水翘起腿，“小言，接下来是坦白局。”
“坦白局？”
一听这话，陈言更紧张了，“什么坦白局？”
陈洛水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
陈言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说出个所以然。
陈洛水敲了敲茶几，“男子汉大丈夫，谈了就谈了，没谈就没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快说。”
陈言咂了咂嘴，“没谈。”
陈洛水有些意外，“真的？”
“真的！”
陈言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话音一转：“不过…我处对象了。”
陈洛水：“……”
没谈恋爱？
处对象了？
这小子是在拿她这个姐姐开涮吗？
“小言，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抗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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