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李初玄一掌拍碎假山，露出下方幽深的地道，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皇宫内有这个地宫吗？”李初玄问道。
白虎使略微沉吟，说道：“未曾听闻。”
说完，白虎使刚要踏入，突然被李初玄拽住，“慢着。”
他指尖凝聚紫芒，往地道中一弹。
“嗤——”
紫芒瞬间被腐蚀成黑烟。
“腐玄散？！”白虎使骇然，“他们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雕虫小技。”李初玄冷笑，“用灵气短暂封闭身体呼吸，我们走。”
李初玄率先跃入，白虎使紧随其后。
耀眼的紫光如潮水般涌入地道，所过之处黑雾尽散，隐约听到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风声……
地道尽头是一座小小的密室。
密室中央矗立着一尊红色的玉观音像，只是这观音面容扭曲，手中持的不是净瓶而是一颗滴血的人头。
在玉观音像旁边放置的，是半块玉玺。
李初玄走上前，拿起了那块玉玺。
“这难道就是当年建文帝带走的半块玉玺？”白虎使失声惊呼。
李初玄缓缓摇头，他哪里看得出来这块玉玺是源自何处。
“先出去吧。”见没有什么线索，李初玄转身说道，“到时候让内卫查一查这个密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查完后把这地道封了。顺便再找一找，看看皇宫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密道，也一并封了。”
白虎使点头应是，不甘心地又看了一遍密室，见实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和李初玄一起走了出去。
……
天边泛起鱼肚白，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终于落下帷幕。
李初玄站在乾清宫前的台阶上，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汉白玉地面。
一夜激战，他虽然力挽狂澜，但心中却无半点喜悦。
“侯爷。”陆炳包扎好伤口走来，“已经清点完毕，共诛杀刺客一百七十七人，活捉十六人，六部中有十二名官员涉案……”
李初玄点点头，“严加审讯，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陆炳躬身道，随后转身离去。
“玄子。”赵谦走了上来，看了他一眼，担心道，“你的伤……”
“无妨。”李初玄摆摆手，“皇上怎么样了？”
“受了些惊吓，已服下安神汤药。”赵谦犹豫片刻，“玄子，陆炳他...”
“是个好苗子。”李初玄望向渐渐亮起的天色，“这次之后，你可以慢慢培养他了。”
赵谦轻轻点头，不再言语。
二人就这般坐在石阶上。
远处传来净鞭声响，新的一天开始了……
李初玄深吸一口气，忽然身形一晃。
赵谦急忙扶住，才发现这位紫气高手的后背，早已被鲜血浸透。
“玄子！”
“嘘...…”李初玄指了指宫墙外渐起的炊烟，“百姓们开始做早饭了。”
晨光中，两人身影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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