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灵！”车上，夜未曦睁开眼静静注视着前方，轻声解释刚才他们遇到的东西，“就是对符纸灌注某种力量而使其能有行动力的一种法术。可以是灵力、魂力，也可以是阴气或者邪气一类。这些纸灵不怕普通火，只有修行者同样用这些力量使用出的法术之火才能克制它们。”
夜未曦没说的是，按照玄爷爷给她的灵简里面所说，纸灵应该没这么容易消灭才对。即便是修行者的法术火焰，也不至于连反抗都做不到，直接就等着被烧死。
她可以根据纸灵的表现知道，这些纸灵可不是临时做的，而是其主人蕴养多年，已经有了些许灵智。
不该这么弱啊！
目前，夜未曦还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实力太弱，还是因为使用者距离太远造成的，反正，消灭了就好。
而机场附近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压制了好半天，最终也没能压制住，“噗”的喷出一口老血，声音嘶哑的低吼：“是谁？毁了我的纸灵？这么快，居然全毁了，全毁了！！！”
“师、师父！”老者身后一个穿着普通T恤的少年看着满脸狰狞，声音里透露出疯狂的师父，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去！你去！不管是谁，给我杀了他，将他的血全都放干，给我拿来，我要炼制血纸灵。”老者脸上露出疯狂之色，指着颤抖的少年命令道。
“师、师父饶命。”少年腿一软，跪倒在地。
“饶你？呵——你杀了他，我就有鲜血炼制血纸灵了，自然就会放过你啊！”老道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抬起少年的下巴，声音轻柔，但却带着满满的恶意，吓得少年脸色煞白。
能将那么多纸灵一口气毁灭的人，岂是他能杀掉的？
更何况，还要他放尽那人的鲜血，给拿回来。别说他杀不了那人，就算杀了，那个人难道就没有同伴？等着他放血而不动手？
少年不愿去，他不想死。可他知道，他若不去，大概也活不了啦。因为师父原本就一直放他的血炼制血纸灵，以前师父不急，还能等他养一养再放，如今师父的纸灵全部被毁，肯定急切的想要炼制血纸灵了，没有其他鲜血供给，那就只能用他的血了。
少年脸上露出决然，甚至是一丝狠绝——原本以为自己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以为自己天生的灵血一旦修行起来必定比别人快。
可没想到，刚刚迈入修行这条路，便遇到了这样的师父——将他当作炼制血纸灵的灵血仓库。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不过学了些皮毛的法术，又怎么反抗得过这个在法术上浸淫了几十年的“师父”？
“师父？”这一声“师父”，他配得上吗？
少年默默站起身，朝着老者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别想着逃……你试过的……”老者慢悠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徒儿怎么会想逃呢？又不是没逃过。”少年站住，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便再次大步离去。
反正都是死，何必再捧着他？
嗯？老者眼里迸射出一道精光，他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捻着胡须冷声道：“傻徒儿啊！你是不是以为死了就是解脱？还是太天真啊！死了，有死了的用法。你终究，逃不过老夫的手掌心。等你死了才会发现，真正的生不如死，才刚刚开始！哈哈哈……”
走远了的少年，听到老者莫名发出来的猖狂笑声，不自觉脊背一凉，汗毛根根竖立，总觉得，还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他。
“不能死……不能死……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摆脱那老东西再死，不然……”少年没有继续自言自语下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到死都没摆脱老者对他的控制，那他的下场没有最凄惨，只有更凄惨。
另一边……
“你们怎么来了？”叶烆正与一位看上去眉目凌厉的老者说着什么，没注意到苏曜等人。倒是他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一眼看见，但似乎并不见高兴，反而有些不悦，“还带着几个小姑娘。苏曜你出息了啊！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带着小姑娘，啊？”
“报告，我们是自愿跟来的。”芈文馨站得笔直，声音洪亮，目不斜视。
“自愿？”中年男子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想发火，但又压抑着，转过头压着声音冲苏曜吼道，“她们自愿跟，你就带来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能帮上忙。”苏曜不好多说，只得简练的回答。
“帮忙？帮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乖巧立在苏曜旁边的夜未曦，“还有这小丫头，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去搞个军训还搁学校里搞上对象了？”
“您说什么呢？”苏曜瞥了眼已经看过来，却根本没打算上来说点什么的叶烆，决定还是将指导员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该问的人身上才行，“您看看那边，人都不着急，您就不想想是不是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您与其在这猜来猜去教训我，不如去问问那边那位？”
“你小子——”指导员指了指苏曜，最终放了下来，带着一股气走到叶烆身边，问道，“怎么回事？那几个小姑娘是你让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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