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枢错过了早餐时间,佣人询问是否要去叫她,费烈名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现在去打搅人家的母女情深,未免太不识趣。”
不让她尝个够大的甜头,往后还怎么哄骗她、规训她。
比起夏梦的忧郁清冷,她更多了几分凡尘俗气,但也更鲜活有趣。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尽管夏枢时常魂不守舍,费烈名也没有过分苛责。
倒不如说她安静坐在窗前的忧郁模样,让他不住地回忆起夏梦。
曾经,夏梦同他也有过短暂的快乐时光,可一切都停在夏梦发现他本来面目之时。
快乐成为梦幻泡影,一向见他还有些温柔娇态的人再见他就只有恐惧和恨。
恨,倒也不错。
反正他也没打算把伪善的绅士面孔持续太久,就算夏梦不发现,他也觉得有些腻了,正好换个新鲜的玩法。
如今,对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带着别样新鲜的女人,他也想着,玩些不大一样的。
眼下,她品起茶来已经头头是道,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几分韵味在。
费烈名伸手接过她双手奉上的茶,顺势握住她的手背,惹得她轻叹了一声。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夏枢淡然解释:“有些烫手。”
费烈名松开,转而接过茶水,边喝边投以探究的视线:“闻家如此对待你们母女,想不想……亲手给闻家送去致命一击?”
夏枢小心分辨着他话里的真伪:“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你想要这样的机会,我可以给你。”
夏枢垂下眸子:“我……应该怎么做?”
费烈名没有答话,而是看着她的脸。
夏枢与他对视了几秒,又温驯的低头为他掺茶。
良久,他起身离开前又睨着她:“答案不在我,你可以自己先想想。”
费烈名的话莫名带着她不确定的期待和暗示,夏枢在浴缸里溺了自己许久,最终决定再去问问母亲。
戏梦台的三楼是一间极大的排练室,每一面墙都有镜子。中央铺着一块鱼戏莲叶图案的地毯,左右还有沙发,对着近在咫尺的舞台。
舞台左右两边的玻璃展示柜里整整齐齐放着一份份包装完好的礼物盒。
每一份都是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包装,似乎还未有拆开的痕迹。
每一个展示柜都用锁锁上了,除了最下面的那一个。
夏枢打开展示柜,礼物的标签上还标着详细的时间,似乎正是母亲失踪的那一年。
她小心翼翼拆开礼物,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两张尘封已久的光盘。
会是母亲排练的视频吗。
舞台下方的音响和播放设备都在,夏枢打开电脑,幕布从舞台上方缓缓垂落下来。
在等待播放器读取光盘内容的时候,夏枢在舞台下方的沙发上缓缓落座。目光又不由得被满墙的礼物吸引,如果里面装的都是母亲的视频该有多好。
在母亲走之前,费烈名……或许真的给过她一些温柔。
屏幕变幻,光盘内容已经读取出来,夏枢满怀期待和紧张,笑容还来不及从脸上褪下,视频里夏梦传来的惨叫声便毫无预兆撕碎她所有的幻想……
上下两张光盘,加起来,时长整整三个小时有余。
费烈名就坐在此刻她坐着的位置,满带着笑容,旁观着其他人对夏梦的折磨。
所以,这满墙的礼物盒子里面装着的,不是礼物,而是包裹成礼物的视频……
满满的一墙。
夏枢只觉得喉头一阵痉挛,剧烈的铁锈味猛地涌上来,黏稠的血液从唇边缓缓溢出。
她怔怔地望着滴落指尖的猩红,第二次的锈潮再度翻涌上来。
——
费孝川在动用一切关系查着失踪快十年的夏梦时,费驭也因为一周多的时间没回消息的夏枢感到焦灼。
即便是她要安静地考虑,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家里没人,甚至音讯全无的状态。
事到如今,他没办法放任自己在这样的担心之下还放任她这样人间蒸发一般的“安静”。
老庄并未料到,费驭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来。
当看到他出现在自家楼下时,老庄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就走,但费驭显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别的我不想多过问,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费驭的气势和语气完全不是好言相商的态度,老庄本能地摇头:“她不是跟你……跟你在一块儿吗?”
费驭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没在家,手机也联系不上,如果你知道她有可能还在什么地方请你告诉我。”
老庄当然下意识猜想她去了之前的工作室,可是那边已经被他清理推掉了,她应该不会再去了。
想到这里,老庄摇头:“我真不知道,我对她了解也不多,她只是雇我帮她查闻犀而已,现在……也用不上我了,就没再联系了。”
费驭听完,脸色未有片刻缓解,默然转过身,朝车门缓步走去。随后,在快拉要开车门时,老庄的妻女突然一前一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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