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嫣缓缓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中满是自嘲与落寞。
她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苦涩：“我都如此对他了，骗他，利用他，甚至，都作贱成这般了。”
谢如嫣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的困惑与不解。
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过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他为何，还想着护我？”
她轻轻摇了摇头，那迷茫的眼神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答案，却始终看不透。
她不明白顾九黎为何如此执着，这份深情让她感到惶恐，她害怕自己会在这温柔中迷失，忘记了复仇的使命。
“大哥哥，就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你如今这样帮我，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想着报当年的恩情。”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其实说实话，你可以不必如此的，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了。”
“没必要加上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决绝。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那么一丝渴望，渴望顾九黎能留下来，陪伴自己。
但她又害怕这份渴望，会成为自己的弱点，被敌人利用。
“大哥哥，我不是什么好人，更准确点来说，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或许，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坏，最应该死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也好走得安心些。”
谢如嫣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变得面目全非了。
她害怕顾九黎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失望，会离开。
谢如嫣想想今夜的自己，还真是疯了，居然为了恶心，骗他走，如此的作贱自己，当真是越发不像自己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在回忆着那个疯狂的自己。
她似乎，已经逐渐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自己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机器。
“我做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挣扎。
“我应该杀了皇帝吗？他死后，大启又会怎么样？”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有丝丝动摇，无法确定后面的事情。
她一方面渴望为家人报仇，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大启带来灾难，让百姓受苦。
国主死了，朝中必定动乱，百姓也会忧心，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哪一天真的来临了，自己真的能够控制住吗？
谢如嫣用力地摇着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不，我没做错，错的人是他们。”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深深的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会给更多的人带来伤害。
“大启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他害得，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他逼得。”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如果可以，我想没有人愿意变坏，变恶人，谁不想好好的活着，可他不给我机会。”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那苍白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她心中充满了怨恨，怨恨皇帝的无情，怨恨命运的不公。
脑中只要一想到，谢府当年的惨状，无人收尸的画面。
谢如嫣就清楚的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大家都明白，真相是什么。
当年真正该死的，该接受大家审判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不懂用人，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的君主，继续侍奉下去，受苦受难的，只会是百姓。
为了大启好，为了让世间和平，启帝必须得死，他活着，只会是徒增烦恼，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苦。
“他看不见百姓的痛苦，看不到有多少的家庭，因为他当年的那个决定，而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我不会让他继续危害大启的，我也不会让父亲他们白白牺牲，我一定要报仇，杀了他这个昏庸的皇帝。”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决心。
可在谢如嫣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恐惧，她害怕自己无法成功。
害怕自己会失败，更害怕自己会给更多的人带来伤害。
“他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害死了那么多人，既然没有人愿意出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悲愤，那悲愤如熊熊烈火在燃烧。
她紧咬着嘴唇，苍白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怒火。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锋利，直直地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看到那个罪魁祸首。
“他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可以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却不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谴责。
“那些无辜的生命，他们本有着美好的未来，有着温暖的家庭。”
“却因为他的贪婪和残忍，永远地失去了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些惨死的画面如影随形，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他们在绝望中挣扎，在痛苦中呼喊，却无人回应，他们的泪水和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
“而他却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上，享受着荣华富贵，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那么，就让我来亲手解决他，让他到下面好好的看一看，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在立下一个庄重的誓言。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锋利的刀刃，准备将那个罪魁祸首一刀两断。
谢如嫣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家人报仇，为百姓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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