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泽闭目养神，唇畔挂着浅淡的弧度，仿佛在享受极致的愉悦。
黎行偷偷抬眸瞥了一眼，心跳如鼓。
他屏息凝视片刻，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陈言泽倏然睁眼，对上他含笑的桃花眼。
黎行看向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邪魅狂肆的笑容。
陈言泽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绷直脊背，警惕地盯着他。
黎行的手落在他的脚背上，拇指和食指捏紧，轻轻摩挲着。
陈言泽浑身僵硬，呼吸变得紊乱，他努力克制着颤抖，冷哼一声:“黎行，放肆！”
“是尊上同意让我伺候您的。”黎行笑嘻嘻道，“属下岂敢忤逆？”
“好了，不用啦！”陈言泽挣扎着想要抽回脚。
黎行却不依不饶，手指顺着脚踝往上游移，抚过修长匀称的腿部线条，继续沿着腿部曲线往上。
陈言泽咬牙切齿道:“你在做什么？！”
“尊上说过，不能抗旨。”黎行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属下便遵循您的旨意吧！”
陈言泽气怒攻心，恨不得当场杀掉这胆大妄为的家伙。
“黎行，我只是让你捶腿，你这是何意?！”他冷喝。
“属下知错，请尊上责罚。”黎行低头认错，又道，“不过……属下还想服侍尊上沐浴，洗漱更衣，以示诚心悔改。”
陈言泽:“……”
他胸膛剧烈起伏：“休得胡闹！”
“属下真心实意，绝无虚假！”黎行一字一顿道，“还请尊上成全！”
陈言泽深吸一口气：“滚出去。”
“属下不走。”黎行摇头，语气里颇有些委屈，“属下若是离开了，您又要不高兴了。”
陈言泽：……
他额头青筋暴起，怒道：“我叫你滚！”
“属下不走！”黎行，“除非尊上肯原谅属下！”
陈言泽：……
黎行一脸无辜:“那尊上打骂属下，也总比撵属下出宫强。”
陈言泽：“……”
他忍无可忍，翻身从主位上跃下，单掌拍向他的脑袋。
黎行猝不及防之下，脑袋重重挨了一记闷棍，登时眼冒金星，踉跄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陈言泽冷冷盯着他，一副欲取而代之的架势。
黎行捂住隐隐发痛的鼻梁:“属下不敢了！”
陈言泽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目光阴沉。
“你是我最信任倚仗的人。”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句，“但我并不希望你因此而迷失自我，忘乎所以。”
“属下谨遵教诲。”黎行跪在地上，郑重道，“属下永远效忠于您，绝不会做半点悖逆您之事。”
陈言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态度确实端正，便收敛了戾气:“黎行，本座即将再次闭关，短则几年，多则十余载，届时魔族的安危就交付与你了，你务必要谨慎行事。”
黎行听到陈言泽又即将要闭关，眼底划过一丝忧虑:“尊上，您又要闭关吗？”
“嗯。”陈言泽颔首，“本座近期感应到天机泄露太甚，怕是很快就会遭遇雷劫，故而需要闭关稳固根基。”
黎行皱眉道:“属下担心您……”
“本座心意已决，你不必劝阻。”陈言泽打断他的话，“另外，本座闭关期间，魔界内政便交给你打理，若有人敢违抗命令，杀无赦！”
“尊上放心。”黎行抱拳道，“属下定竭尽全力，维护魔界安宁，绝不让任何宵小之辈踏入半步。”
陈言泽微微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消失在黑暗之中。
黎行跪坐在地上，呆滞片刻后，忽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够了之后，才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慢慢平复情绪。
黎行知道，自己终究没办法留住尊上，哪怕他再怎样费尽心思讨好，也难以改变结果。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尊上的江山，保证它不被其他种族侵占。
等到日后，尊上破关而出之际，必定会明白自己今日所作所为。
黎行想到这里，脸色越发温润，眼底的寒冰也渐渐融化，只剩暖意和憧憬。
——
白洛景与云初来到合欢宗山脚时，天色尚早，夕阳还未完全坠落。
云初站在山巅，眺望四周，喃喃叹气:“合欢宗建在这里，倒真的是名副其实啊……”
他们刚刚来到合欢宗附近，就察觉到了阵法的存在，虽然隔得较远，却依旧能清楚地看到，数十丈范围内都笼罩在一层朦胧雾气之中，宛若仙境。
“师兄，”云初问，“合欢宗里的女子与男子，大概都是靠双.修修炼的吧？”
白洛景淡淡答道:“或许吧。”
“师兄也喜欢双.修吗？”云初问。
白洛景:……
他侧眸瞥他一眼:“你想试试？”
云初连忙摆手:“师兄别误会，弟子绝无冒犯之意！”
白洛景挑眉:“你若是想试，大可以找个女弟子陪你双.修。”
云初:“……”
师兄，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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