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认为那些实验死去的人，都是该死，他们就不配活着？”
应舟继续发问，语气依旧冰冷。
一旁的道尔却对应舟的话语感到惊讶，虽然自己也反对克斯默的实验，但自己反对只是认为克斯默的实验根本不是人类的未来，在没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就开始实验。
而眼前这个男子不一样，他考虑到的是那些人的心理，是从那些苦命人的角度考虑的，这是那些议事员会做到的吗？
不，就算是内城一些有一定权利的人，都不会想这种问题，在他们眼中，那些人只不过是一个数字，只不过是劳动力。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克斯默明显一愣，随后摇头说道。
“我不认为他们该死，但是，如果他们的牺牲能够让人类文明得以延续，我认为值得。
如果人类文明灭亡，他们一样会死，只不过我让他们死的更有价值。”
应舟看着克斯默，虽然对方似乎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但是现在局势变了，不需要再牺牲那些人了。
“你的研究成果我也见识到了，某种方面来说确实不错，只是我不会再允许你拿那些人的生命做实验。
你的研究可以继续，但我会安排专人监视你，你最好能够做出一些有价值的成果，为人类文明作出贡献，不然的话，你所犯下的罪行，我会让你用最凄惨的方式偿还。
给你个目标吧，我需要你研究出能够抑制肉体退化的药剂或者类似的东西。”
应舟说完，发现克斯默竟然有些兴奋的同意了。
“只要不断了我的研究，我都可以！虽然少了实验体，进度会缓慢很多就是了。
对了，能给我一些您的样本吗？什么都可以！”
我去？这家伙什么鬼才？还想要我的样本做实验？
应舟对卡舍津士官摆了摆手，让其将克斯默带出去。
“帝皇仁慈，你最好不要再说那些不敬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卡舍津士官将克斯默带出去后，语气冰冷的对克斯默说道。
“好吧，只是有些可惜。抑制肉体退化吗？有意思。”
此时，应舟看着面前这名叫做道尔的教授，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身体的骨架勉强支撑起他身上的白大褂，整个人骨瘦如柴。
“既然你和那个...呃...克斯默没有一起研究生物兵器，那你是做什么研究的？”
道尔并没有回答应舟的问题，浑浊的目光看着应舟，嗓音沙哑的说道。
“您好，应舟首长，在那之前，我有些问题需要您帮我解惑，希望您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应舟诧异的看着道尔，但对他的印象倒是没有克斯默那么差，暂时是这样的，毕竟他现在还不了解研究院的情况。
应舟点了点头，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道尔那瘦削苍老的脸庞，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你问吧，我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您刚刚所说的那些人，他们实际上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在人类仅存的领土上，他们能够活下去就很不错了，没有人该死，但时代就是这么残酷。所以，您的那些话是否过于理想？”
应舟听完道尔的问题，眉头一挑，目光有些诧异的看向这名老教授。
想不到这个道尔的问题竟然是这个。
“道尔教授，您刚刚说的那些确实是眼下人类最悲惨的现实，但只是现在，因为未来的人类一定会改变这一现状，我并不反对牺牲，但是，我讨厌那些无意义的牺牲，那是对那些牺牲者的不尊重！
并且，你的这个问题覆盖范围很大，我的理想就是让那些异族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外部问题，而内部的问题同样不能小觑，比如那些人民的生活，他们可以现在很苦，但不能让他们一直苦下去！如果一直这么苦，那异族全部被消灭，赶出去，那些人民还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些事情跟他们无关，因为这改变不了他们的生活！这样就会和群众脱轨，那人联也就名存实亡。”
听到应舟说的话，道尔不禁赞叹。
“很伟大的思想，很难想象这是你自己想到的，如果你说的那些真的能实现，那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领袖。”
听到道尔的赞叹，应舟微微摇头，有些怀念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到的，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将他的思想说出来罢了。
我是受益者，但也想成为传播者。
不管是异族还是人联内部问题，都要解决！”
“巨人吗？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够见一下那位巨人。”
应舟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最开始的那个话题。
“你还有疑问吗？”
“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饶了克斯默？”
应舟听到道尔的这个问题后，笑着开口说道。
“道尔教授，就像我刚才对克斯默说的那样，他需要在这里不停的工作并且出成果，才能为他所犯下的错误来赎罪。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他暂时还有价值。”
“哈哈哈，应舟首长，我喜欢你的说话方式。好了，我没有问题了。”
应舟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开口说道。
“嗯，你在研究院所做的研究是什么？”
“我一直在做材料方面的研究，最近有所突破，新的材料可以比人联现在的单兵作战装甲更轻便，但在防御上却比它更强，经过各种实验后，依然完好无损。”
应舟听到道尔的话后，眼前一亮，饶有兴趣的对道尔说道。
“竟然有这种材料！我可以试试他的防御吗？”
道尔见识过应舟身后那些卡舍津士兵手中地狱枪的威力，自己也想试试自己研究出来的材料能不能挡住那枪的攻击。
“这当然可以，我这就带您去我的实验室，对了，可以让我的学生协助我吗？他们一直在跟我做实验，对材料的研究也知道一些。”
“当然可以，将道尔教授的学生唤醒，将他们带过来。”
“是！帝皇！”
道尔听到卡舍津士兵的话，看了一眼应舟后，开始给应舟带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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