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皇子景由厚呵斥南楚太妃:“姑姑,你这么凶做什么!不可以对美人这么凶!”
他亦冲着陈玉皎的背影喊:“玉……玉华美人……我一定会娶到你!我要准备隆重的聘礼,不惜一切娶你回南楚!”
陈玉皎离开皇宫后,眉宇间第一次笼罩上凝重。
如今改革,华秦本就风雨飘零,朝堂混乱,南楚再插进来的话……
明日,一旦景由厚真到龙台大殿请旨,以南楚国出兵为威胁,无异于为赢帝雪上添霜。
这意味着,在明日早朝之前,她必须想出解决之策!
陈玉皎策马回家途中,边行边在脑中思索。
夏蝉忽然急速策马而来,焦急道:“公主,不好了!老夫人吐血了!”
陈玉皎眉心顿时一簇:“怎么回事?”
“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在给老夫人熬药,全用的您开的药方,本来老夫人的病情都在好转,可……”
夏蝉气呼呼地说:“都是太傅府那些狗东西!又派人前来通传,说南楚国十皇子,明日要请旨赐婚!要将您娶去南楚国!
老夫人听到嫁娶几个字,忽然受了刺激。”
陈玉皎心中对祖母的病情有了几分了然,同时目光泛冷。
看来,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她找麻烦的机会。
上次的账还没清算,如今,是新账加旧账!
陈玉皎倒是沉得住气,心中有一堆安排,眼下只能先策马赶回府邸。
到了祖母的房间,就见头发花白的老祖母躺在病床上,有种气若游丝之感。
父亲坐在轮椅上,满面焦急:“玉皎,你回来得正好,快给你祖母瞧瞧。
我等下坐着轮椅也要去太傅府,给那臭小子一顿教训!”
轮椅忽然滑了滚去撞断人腿,可怪不得他!律法不会惩罚一个残疾人!
陈玉皎坐床边给老祖母把了把脉,却安抚:“父亲别急,对老祖母来说,这是好事。”
这些年来,因情况原因,只能采用逃避法为老祖母治病,以至于郁结一直在胸。
她回来后这段时间,虽然每日傍晚都会陪老祖母在院子里散步、游玩,用的药物也是开郁散心的,但到底还差最后一步,那便是——排淤。
这次一受到刺激,加上之前药物的作用已达到时辰,堵在心中的淤血便尽数吐出。
果然,躺着的老祖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玉皎时,眉心微微蹙起,嘴唇都在颤抖,“小皎儿……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那眼眶明显泛红,眸子里尽是对她的思念,担忧,以及清明,而不是往日里的混沌。
陈震岳和满屋子的婢女顿时惊愕,老夫人……老夫人这是清醒了!
陈玉皎亦喜,快速写了个药方递给春鹭:“快去抓药熬制,淤血排出,元气受损,需立即补神养心。”
一碗药喂下后,老夫人已能靠着床头坐得稳,她对众人道:
“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玉皎说说。”
所有人撤出,房内只剩下两人。
陈玉皎坐在床边,为老祖母覆盖上薄被。
“小皎儿啊……”老祖母抬起手,慈爱地抚摸她的脸。
不知不觉,那个满眼天真阳光的小皎儿,已经长这么大。
虽然这些日子她的皮肤全被调理得好转,可那眼睛里没有光了。
眼里的成长和过往,是无论多名贵的药材也无法治愈的。
陈玉皎正想说话时,可老祖母的手,忽然又将她头上的假发取了下来。
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毫无预兆地垂下,顺滑的披垂。
陈玉娇眉心顿时蹙起,来不及掩饰,祖母就热泪盈眶地凝视着她:“小皎儿,你还想瞒着我们多久?”
那人来说十皇子的事时,还特地提了陈玉皎的满头白发。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到底要操劳到什么程度、付出多少、心里受了多大的煎熬,才能少年白头?
且在战家受的那些委屈,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言半句她所受的苦,只竭力弥补家人,竭力撑起这个陈家。
老祖母心疼地为她整理发丝:“皎儿,无论你做什么,家里人永远不会怪罪你。
就算你真做错了,那也是祖父祖母没有将你引导好。”
陈玉皎的生母难产而死,她从小就没有母亲,许多感情上的事,是他们忽略了。
他们每日教得最多的,都是朝政,却忘了少女都会有情窦初开之时……
祖母再三强调:“日后什么也不必瞒着家人,家人,永远是与你分担一切苦难的、最亲近的人。
人之所以有家,就是为了让你在外面受了一切委屈时,能有一个倾诉释放之地。”
陈玉皎心中又弥漫起层层温暖,老祖母还是这么和蔼,还是和小时候摸着她的头、说陈家永远是她靠山时的老祖母一模一样。
她像小时候一样靠在祖母怀里,点头应下:“好,玉皎铭记在心。
等祖母好起来,我们又去做竹蜻蜓,去山里用祖母的武器狩猎。”
提起这,老祖母忽然沉沉叹了口气:“玉皎啊,祖母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怕是很难再恢复当年的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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