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竹看这人吃了瘪，笑得更得意了，他看了看那女子，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他想了想，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便见着对面的女子动了，她从身侧拿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上面镶嵌着宝石东珠，甚是美丽，刀刃却似已经开了锋，上面的血迹好像还未擦干。
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他笑了起来。她本是清冷的眉眼，此刻却仿佛沾染了许多颜色，一瞬间，天地失色。
段小竹发誓，这是他此生看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了。
他突然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还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时，那女子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下颔，指尖用力，他仿佛能听见指节挤压着自己脸部骨骼的声音，剧痛瞬时传来。
不过也就一会儿，女子便松了手，她轻轻地用一块手帕擦拭着匕首上还未擦净的血液，哑然道：“我这匕首，自我回会京后，便沾了许多人的血。
“这血，有畜生禽兽的，有奸恶凶徒的，也有高官贵女的，日后或许还有天家皇权的。”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段小竹心中一震，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女子却没管他何种反应，继续道：“但我所杀之人，绝不无辜，我既然下得去手，就不怕日后会遭到什么报复，性命于我，不过行走之器，死亡于我，又更有何惧之？”
她收了笑意，看向段小竹，“你若是想要用蛊虫控制我，那么我死之前，定会用这把匕首给你的头颅开上一个小口，不知道水银灌入之后，你又会是何种反应。”
段小竹听到她的话，打了个寒颤，刚才他还觉得甚美的一张脸，现在却是有些可怖了。
“不过，若是我们合作，应当是不错的。陆璟见他变了脸色，又笑了笑，声音温软，“难不成你就愿意一辈子这样的东躲西藏，像只老鼠一样终老于人世间？
“嗯？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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