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长安看岳知希和阮如是跳舞，看的很是兴奋，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安静点！怎么整得跟二世祖似的！我都听不见琴声了！”吴氏嫌弃道。
长安只安静了一瞬，便继续叽叽喳喳，吴氏简直吐槽无力。
直到一曲终了，阮如是和岳知希的舞也停了下来。
“哎呀！穿这么厚的衣服跳舞，真的是好累啊！”
岳知希停下来，便直奔凳子坐下，喘着粗气，对比之下，阮如是便轻松很多。
“阿如，你都不累的吗？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没跟上你的节奏。”岳知希见阮如是也坐下后，不免好奇道。
“哦！我还好，可能是我以前经常跳的缘故吧！”阮如是解释道。
大家想想，这倒也是，以前阮如是能做那么危险的动作，必定背后下了不少功夫。
“说起来，我以前也是什么都不会的。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讲的池雪吗？”阮如是突然问道。
“池雪？记得啊，不是之前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小姑娘吗？”凤锦书回答道。
因为池雪已经去世，凤锦书不想提起阮如是的伤心事，所以自从那次讲完故事，大家也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这个人。
“嗯，我们也记得。”
“是的，阿如你说。”
见大家都还记得池雪，阮如是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池雪比我聪明，学什么都比我学的好、学得快。
很多事，都是她先学会，才会再耐心的教我。
现在的日子这般好，要是她还在的话，该多好……”
阮如是说着说着，眼睛便有点湿润，赶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大好的日子，可别被她破坏了氛围。
凤锦书听她说起池雪情绪低落，便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凤锦书觉得，假如池雪活着，那是另一种情况了。
那种情况下，阮如是还会不会孤注一掷，揭发杂耍团的两个坏蛋？她们和阮如是多次相遇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阮如是碰不上她们，那她和池雪遇上像吴氏这样的好心人的概率有多高？那她们还会幸福吗？
这些都是未知的。
人呢，总是擅长美化那条没有选择的路，可那条路真的有那么好吗？
凤锦书也不是很确定，如果她确定的话，也不会常常懊恼自己为了上岸，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阴。
就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出这样的感慨：要是当初选择别的路的话，现在会不会好一点。
“阿如姐，索性闲来无事，你要不要再讲讲，你们后来逃出白水村的事儿啊，是怎么又被骗到杂耍团的？”
正在凤锦书发呆之际，耳边响起长安的声音。
凤锦书反应过来，直接看向了阮如是。
阮如是也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长安会在此时让她讲之前未讲完的故事。
怕她为难，凤锦书赶紧解围道：“讲什么讲，再过一会儿就该新年了，你不是早就想着要玩那些炮仗吗？”
“着急什么？反正还得一会儿呢。”长安这个二愣子，边嗑瓜子儿，边回答，白瞎了凤锦书拼命朝他使的眼色了。
“哦！没事儿，大家都在，正好打发打发时间也好。”阮如是倒也没有纠结太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今幸福的生活，正在一点点治愈曾经的不幸。
“阿如，其实你要是不想说……”
“没事的，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关系的，小雪……她也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去。”
岳知希劝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如是打断了。
见她情绪确实还算好，众人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揭人伤疤就好！
“上次，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跟你们说到我和池雪为了活命和报复，在白水村放了一把火便逃走了，对吧？”阮如是不确定的问道。
“嗯嗯，是这里，后来呢？”
凤锦书几人都认真点头。
“后来……”
阮如是沉吟了一下，开始娓娓道来，火盆里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一如那夜，她背后后白水村燃着的熊熊烈火。
……
“小雪，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白水村出村的路上，漆黑一片，乱石丛生，阮如是紧紧牵着池雪的手，大冷的天，掌心愣是渗满了汗珠。
“先离开这破村子再说，去外面乞讨应该都比这强吧！”
池雪并没有离开过村子，但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再糟糕，应该也不会比这白水村更没人性了吧？
“那为什么我们不走小路呢？万一村里其他人发现起火，追出来后，我们不就完蛋了吗？”阮如是一边小心翼翼不被路上的乱石绊倒，一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首先呢，村里及时还有人没来，发现着火了，那第一时间肯定也是先救火，而不会查放火的人。
再说了，即使他们知道有人放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是我们俩干的。
其次，退一万步讲，他们很快就想到是我们干的，立马要把我们抓回去，那肯定也是去小路逮我们，因为大家正常人的想法肯定都是朝小路跑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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