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食堂。
里面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可林白玉面前的餐盘却没动一下。
“林同学。”
陈主任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白玉这才有所反应。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陈主任，然后又听见周围不是一般的安静。
这才发现，连食堂的窗口都没人了。
“几点了？”林白玉问。
陈主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下午两点了。
如果不是因为林白玉的情况太严重，他们也不可能把陈主任给叫出来。
陈主任坐在林白玉的对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示意让他快吃完饭。
林白玉刚刚在吸收上一层时间线上的事情。
这一次的事情，对他的冲击依旧很大。
张雪颜死了，并且他第一次看见，除自己以外其余的势力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战争之神...”
坐对面的陈主任听见了林白玉的这一声嘀咕。
“你说的是外国神话故事里的神，应该是阿瑞斯喜欢战争和武力，是一位非常强大的神。”
林白玉看着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后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
“确实非常的强。”
林白玉吃着已经凉掉了的菜。
林白玉本想问陈主任，我们会有什么神能比肩这一位战争之神呢，但想想他却没问出口。
将饭给迅速给吃完。
林白玉突然像是忏悔似的，站起身然后对着陈主任鞠了一躬。
陈主任被这一手给吓的不轻。
“啊不是...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起来了。”
陈主任连忙让林白玉坐下好好说话。
“要不我们去办公室？”
陈主任害怕这周围的环境一变，会影响到林白玉的心境。
但林白玉拒绝了。
“陈主任，我目前很正常，是真的很正常的那一种。
我就是想像你道歉，因为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没有啊，你没做过不好的事情。”陈主任回答道。
就是他又从小张护士口里，得知了林白玉在走廊里的事情，这让陈主任原本明媚的心情又雨夹霜起来。
他历练的如此圆满的心境，当初真的以为林白玉拥有了出院的资格的。
但如今看来，才会了没几天，貌似又加重了不少。
林白玉唉的一声叹了口气。
“其实陈主任，你给我的那四本书，我都看了。”
“哦，说说看你有什么心得。”
那四本书都是陈主任自己曾经看过的，是在自己上学期间，还有高中的时候都看过的书。
只不过四本书看的时间不同而已。
念到此处，陈主任猛然的一拍脑门。
“完了。”
“我特么是不是傻，那玩意可是宗教类的书，这种书给孩子看是会出大问题的。
我还一下子给了两本...”
陈主任只记得自己看过的四本书，却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看书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持续了好多后才有的结果。
而他对林白玉的教育，貌似也太急了一些。
陈主任一脸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心，“林同学，怪我怪我。”
再一想这几天林白玉作出个怪异的举动。
恰巧的和自己给他看书的时间吻合。
在一系列的自责过后，陈主任突然对着林白玉说道：“林同学，你知道我下一句话像说什么吗？”
“能猜出来。”
“行！”
陈主任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来一包烟，然后给自己点上。
他靠在椅子上一脸抑郁的抽着烟。
“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大难关，居然会是我给自己的。”
“本来吧...”
陈主任说道这里不说话了。
他很想本来林白玉就该好了才对，然后顺理成章的变的更好，然后尝试在院外申请个住所，再然后彻底离开医院。
但可惜没有如果。
如今的林白玉情况有些糟糕。
陈主任抽着烟。
听着陈主任的唠叨声。
林白玉问：“我能开口也发发牢骚吗？”
“当然可以。”
甚至陈主任还很期待林白玉会说出什么。
林白玉开口道：“我经历了很多东西。
我将陈主任你杀了两遍，我还经历了张雪颜死亡两次。
这些都很痛苦，都很折磨人。”
陈主任表示理解，因为宗教一类的书看多了，确实是会对人脑子有伤害，当然前提是没人指引的。
他全当林白玉是看书看杂了。
“林白玉，你那几本书，我要收回去。”
“不行。”
“林白玉我们啊，是生活在这个地方的，而不是生活在书里面，虽然书中的世界带给你很多的体验，也可能你会体会到所谓的智慧的伟大和厉害。
但那终究是假的，我们生活在...啊呸呸呸。”
陈主任讨厌说教。
“你的书我要收走，那些不适合如今的你。”
“再等等，再等等。”
林白玉大惊，他还想再去一次，再重新的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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