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事？”伊森疑惑道。
“惯性导航问题需要通过严谨的滤波算法才能解决，江氏集团是怎么研究出相应的滤波算法的？”
“这也是一个世纪难题，多少数学家都没解决。”
“您的意思是....江氏集团也可能研究出相应的算法，把火箭回收技术中的理论问题解决掉？”
伊森想了想，随后摇头道，“不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
“先生，您忘了我大学时期，是学什么的了吗？”
马克森一愣，“数学？”
伊森道：“空气动力学。”
“江氏集团能解决惯性导航中的数学问题。”
“不一定能解决火箭回收中的空气动力学问题，和其他各种物理问题。”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实现火箭回收，但我相信，仅靠数学是远远不够的。”
“火箭回收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难题。理论难度相当高。滤波算法归根结底只是数学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马克森道。
“但....你的录屏又该怎么解释。”
“说实话，我始终没搞清楚。”伊森挠了挠头道。
“但，火箭回收肯定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猎鹰9号的残骸在坠落的过程中，出现了某种变故，导致它的速度变慢。”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历史上也出现过火箭残骸坠落速度不符合物理学原理的情况。”
“先生，可能真的是我们多虑了。”伊森叹了口气道。
马克森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中猎鹰9号的坠落视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马克森每天都会测算一遍猎鹰9号的坠落速度，然后通过各种物理模型进行对比实验。
但结果都不是很满意。
“丹尼尔先生，我感觉很不安。”
米利坚，加州北部，自由峡谷发射基地。
马克森如实对丹尼尔说道。
“别慌，江氏集团的猎鹰9号不一定比‘自由一号’优秀。”
“现在是‘自由二号’了，我们优化了‘自由一号’的某些不必要配置，对成本进一步压缩，以后‘自由二号’可以专门用来发射穹网卫星。”
“哦？你们做的很好啊。竟然还能把成本进一步压缩？”
“是的，我们这次真的尽力了。”
“不错，穹网计划是一件非常消耗火箭的大工程，比拼的就是谁的成本低。”
“你们能做到这一步，我很欣慰。”丹尼尔点头道。
“成本具体降了多少？”
“大约比‘自由一号’降低了50%。”
“降了...50%？？？”丹尼尔大吃一惊，“你们降这么多，岂不是....又节省了一半的成本。”
“是的，不过舍弃的功能有点多，我们真的尽力了。”
丹尼尔拍着马克森的肩膀道：“很好，马克森。这次，我们肯定能赢！”
丹尼尔相当高兴，他果然没看错马克森，这真的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
“我们现在的发射成本，只有3亿美金不到。”
“江氏集团想和我们拼成本，抢占低地轨道资源，几乎不可能。”
“我的工厂会二十四小时不停得生产‘自由二号’火箭，争取尽快把上万颗卫星送上去。”马克森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非常好。”丹尼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氏集团旗下的Space X公司也是在今天发射首批星链卫星。”
“成功后，记得把成本公布出去，让江氏集团知难而退。”
“好的先生，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投入这么多钱在星链上的。”
青北省，龙昌市发射基地。
李江站在发射控制中心的玻璃前，遥望着远处硕大的猎鹰9号火箭。
发射基地的一侧已经蹲满了记者，他们架好镜头，就等着猎鹰9号点火。
“李省长。咱们这次真要尝试火箭回收的第二阶段吗？”
“会不会有点太快了？距离上次一级回收才过去多久啊？”
澹院士有些紧张道。
“总归要尝试的，只要成本在可控范围之内就行。”李江笑了笑道。
“可是....火箭回收的第二阶段...是要在海上，用无人驳船进行回收，我们之前从未在海上试验过，这个方案真的可行吗？”
“应该可行。”
“应该....”澹院士苦笑一声。
“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您，希望这次也能按照咱们的计划完成吧。”
“我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澹院士欲言又止道。
“担心我们被别人比下去？”李江笑了笑。
“是的。”澹院士点了点头。
“您也知道，今天也是OrbitX公司发射首批穹网卫星的日子。”
“两个举世闻名的大工程撞在一起，难免会被人比较。”澹院士哈哈一笑，似乎想表现得洒脱些，但看起来很勉强。
“您放心，不会出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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