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苏文挽一心为太后筹办衣裳,两次去太后宫中,问及婚嫁之事,太后说,“你若有心仪之人,早日成婚也好,免得两个皇子时刻惦记。”
苏文挽说自己尚且没有心仪之人,也不敢高攀皇子,但求为太后效劳。
太后念及皇上,不知他心中所思为何,自从他打压顾家和贺家之后,母子二人关系也疏远了。贺家,是太后的母族,太后的姑母贺朝云是顾皇后伊宁的外祖母,太后的姑父陆江河是顾伊宁的外祖父,而当年顾皇后嫁入宫中之前,其实是意属贺家嫡长子,也就是太后的外甥——贺昀,当时身为太子殿下的皇帝横刀夺爱,执意求娶顾伊宁,这才造成了后面三人的悲剧。
十年前,在西北军谋反一案中,顾家被灭门,贺家和陆家也牵涉其中,贺昀就死在了这场混乱之中。顾皇后小产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皇上的嫡长子,被人诬告为顾皇后和贺少将军珠胎暗结,帝后因此离心,而后两年间,皇上先后册立史家女、沈家女为妃,生了二皇子、三皇子。而后,帝后关系时好时坏,其中症结都在于贺昀。贺昀死得冤枉,顾、陆两家遭人陷害,皇帝袖手旁观,太后亦心中有气。
自顾皇后死后,皇帝对政事更为勤劳,致使后宫虚设十年,太后也看在眼里,无论陛下如何无情,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对此亦深感复杂,只是随着他越发成为人们口中称颂的好皇帝,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越发看不透他了。
他心中可还剩下几分柔情,念及几分亲情?太后也不敢奢望。
太后又问道:“那谢瑾之呢?你觉得如何?”
苏文挽答道:“我与谢大人是上下级关系。”
“你对他当真没有一点真情吗?”
苏文挽道:“不曾。”
太后暗自叹气,心念道,两人曾做过夫妻,如今却见挽挽对他没有半分感情,想来又是他一厢情愿,在她无依无靠时强求于她,让他二人破镜重圆,已是不可能。
如今,难道要让挽挽走上她母亲的道路吗?
太后不允许人这么做。
待苏文挽走后,太后才对何姑姑说:“若皇上有心要利用这门亲事,哀家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不许的!”
何姑姑安慰道:“想必陛下不会如此的。”话虽如此,她亦不敢确信。
*
又过了几日,到了五月端午。
江南来信说,江景白回来了。三个月前,他不辞而别,如今归来却是北方商人的身份,苏文挽这才知道他原本姓李,是北方的贵族,因母亲姓江,故而随母姓,在外宣称江景白。
苏文挽放下信件,暗自气恼,心道:这些人为何都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
以前白慕语是这样,现在江景白也是这样。
此时,谢瑾之恰好来到霓裳阁,苏文挽则随意与他说了几句,提及江景白原本姓李,谢瑾之眉头一皱:“是你自己傻乎乎,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怪总是被骗。我早告诉过你吧,让你不要随意在街头捡人,你就是不听。”
苏文挽不乐意了,气道:“是是是!是我多管闲事!”
说起这个,二人都想起了以前在谢府的时候,她在听雨阁门外“捡”他而引起的事件,苏文挽由是责怪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原是我大意,不知这世间有恩将仇报之徒!”
谢瑾之知她是在点他,无法反驳,不禁面红耳赤,十分窘迫。
苏文挽见到,颇为得意,但也未曾表露,毕竟那件事情,她已说过不再计较,于是她岔开话题,道:“明日端午,大人预备如何呢?”
她说着,从身后的木台上,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他:“驱蚊辟邪的,给你一个吧。”
谢瑾之受宠若惊,伸手接过,感谢她不再提起那件事,再去查探她的神情,只见其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再在意,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明日,请你去观灯,如何?”他试探地问道。
她应道:“不去。我要为太后绣衣。”其实太后的衣服已经备好,送入宫中去了。
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同他亲近啊。谢瑾之暗自叹息。
此时,来往的人群,往苏文挽这边看来,口中念念有词。
苏文挽叫来人问,这才知道坊间关于她的传闻已是沸沸扬扬,说两位皇子都有意娶她,大家都在赌注陛下会将她许给三皇子。
“想好怎么应对了吗?”他问她。
她摊了摊手。
他笑了,“你不是说你会有办法吗?”
“不过是坊间传闻,陛下又未曾下令,我怕什么?”她还是执意道。
“你以为这些传闻是空穴来风吗?”他看向她,一脸看戏不嫌热闹大的样子。
她怼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给你赐婚。”
“给我赐婚就好啦!”他颇为趣味地说:“家中正缺一位娘子呢。”
她轻哼一声,“你想娶妻,还不简单吗?世子爷的高枝,多少人想攀,还攀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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