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连擦都顾不上，喘着粗气说道：“老板，这都火烧眉毛了！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在等着我们呢！”
盖瓷眉头一挑，指了指面前的调查表，不屑地冷笑道：“哦？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我倒要听听。”
“比这个还要糟，是关于专利的！”艾迪急得直跺脚，看到盖瓷依旧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焦虑了。
“什么专利？”盖瓷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是啊，老板。”艾迪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王者 2000 完美避开了我们所有的专利陷阱，采用了更加高效的替代方法。我和我的团队拿着放大镜找了个遍，连根毛都没发现，简直无懈可击啊！”
盖瓷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哦，上帝啊，这怎么可能？我们设置了如此庞大复杂的专利壁垒，他们怎么可能轻松避开，毫发无损？难道他们是上帝的私生子吗？”
艾迪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确定道：“哦，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虽然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千真万确啊！”
盖瓷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瘫坐在老板椅上，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原本美好的设想瞬间化为泡影，那些幻想中金山管理层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画面，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曾经期待着听到他们后悔当年拒绝收购和拉拢的愿望，也彻底破灭了。
看到老板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艾迪心中也满是不忍，但他深知问题不会因为隐瞒而消失，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板，我这里还有个更坏的消息。那就是我们的 Windows 2000 操作系统里新上线的功能，侵犯了王者 2000 的专利。”
“什么？”盖瓷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们的 Windows 2000 新功能不是已经申请专利了吗？怎么会这样？”
艾迪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为了 Windows 2000 的保密性，我们都是在软件上市后才开始申请专利。”
“都上市几个月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专利被驳回的消息？”盖瓷此时已然怒不可遏，像一头发狂的雄狮，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拍着桌子，大声咆哮道，“这个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是腐朽的气息，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艾迪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颤抖地说道：“或许……或许是申请专利的那些人觉得晚点也没关系，毕竟我们已经有那么多专利壁垒了，后面的防御就没那么着急。”
“蠢货！一群傲慢无知的蠢货！”盖瓷不顾形象地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声音之大，吓得外面办公区的工作人员都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老板，还有一件事得提醒您。”艾迪看着暴跳如雷的盖瓷，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隐患，声音越来越小。
“说！我倒要看看还能有多糟！”盖瓷不耐烦地吼道，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艾迪低着头，不敢直视盖瓷的眼睛，小声说道：“我们现在开发的 Windows XP 里涉及的新功能，也在王者 2000 的专利壁垒范围内。如果要避开这些壁垒，对 Windows XP 的修改工程不亚于重新开发一款新软件。”说完，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他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盖瓷的声音。艾迪心中好奇，忍不住偷偷抬头看向盖瓷，只见盖瓷静静地坐在老板椅上，一言不发，眼神望向窗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和深思熟虑的神情。
艾迪不敢吱声，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会打断老板的思考，从而引发不必要的怒火。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艾迪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
许久，盖瓷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坚定：“艾迪，你去组织团队，全面评估一下 Windows XP 修改的可行性。另外，马上成立新系统的开发团队，最新系统就命名为 Windows 7。现在是我们的危机时刻，告诉团队里的小伙子们，振作起来！我们不是第一次面临挑战，当年连 IBM 霸主都被我们击败，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去吧。”
艾迪听到盖瓷的话，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精神一振，连忙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老板！”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艾迪离开后，盖瓷缓缓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在一键拨号键上用力按下。电话听筒里立刻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老板，请问有什么安排？”
盖瓷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帮我重新安排行程，我要尽快去华国。”说完，不等对方回话，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他缓缓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却在急速地盘算着如今该如何破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与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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