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鲨贴着军舰撞、拍打。
想打它们等于要对自己开枪。
所有星河号上的人和小龙女号上的人都跑到甲板上看热闹。
小龙女号上的人还好，就算船工也是来自岛城，都知道小龙女的传说。
星河号上的人，一开始看见鲨鱼是惊慌失措的，以为林晚夏带着他们误入鲨鱼群。
后来发现大白鲨们只攻击军舰，便渐渐安心看起热闹。
所有的人对“小龙女”三个字有了新的认识。
最起码星河号上的船长和船员们都不再认为海港群鱼出没是意外。
有人忍不住开始喊好。
江肆年对身边的林晚夏道：“差不多让鱼群散了吧！”
林晚夏侧目看他。
“军舰上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就算惊慌失措也就一会儿，他们会赶在船翻之前稳住自己，到时候这些鲨鱼都会死。”
江肆年淡声道。
跟着他们的军舰里有一艘是驱逐舰，配备着各种先进的武器、包括鱼雷。
何况重达千吨的军舰也不是说翻就会翻的。
平日里军舰在海上横行必有依仗。
今天他们的措手不及来源于向来单打独斗的大白鲨变得像虎鲸一样成群出没。
平日里偶尔有巨型海洋生物出没，军舰上都有感测和示警系统。
这一次，大白鲨们是在林晚夏的指挥下，从深海处悄无声息地的靠近。
但，动物就是动物，面对压倒性优势的热武器，还是会受伤。
林晚夏想了想，让大白鲨快速散去。
“其实也不是不能弄翻。”林晚夏目光落在军舰某个位置，“就跟两辆车相撞一样，撞对地方，小车轻松能把大车顶翻。”
只是撞翻了，M军一定会拿附近海域的大白鲨撒气。
大白鲨跟虎鲸不一样，智商不高。
要不然也不至于几十年后都成了快灭绝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林晚夏他们现在并不想甩开M军。
她得让他们亲眼看着小龙女号和星河号是怎样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回国的。
江肆年失笑勾手搂着林晚夏的腰，“差点忘了你是干什么的。是啊！所有的船在你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
事实证明，再高级的动物也是应激反应，哪怕是人。
军舰上的人显然被震慑到。
他们在岸上就听说了“小龙女”的传奇故事。
如今又切实感受了一把。
明明不信鬼神却又找不到合理解释的M军，跟船的距离不自觉的拉大。
直升飞机再不敢乱飞。
一个月的航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星河号上的人一开始每天都过得胆颤心惊。
碧海蓝天，美是美，就是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晴天还好，总归有个太阳或者月亮当参照物。
但也没多大作用。
就算角度偏一度，延长下去跑偏还不知道几个国家。
正所谓差以毫厘，谬以千里。
相比之下小龙女号就像一艘游轮。
他们是来旅游的。
每天过得惬意到让人眼红牙酸。
小龙女号上本来就不缺游乐设施，也不缺人造花园和泳池。
天气好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一起在甲板上吃烧烤、打扑克牌。
有时候也玩游戏或者篮球比赛什么的。
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发自内心的笑容是会感染人的，让星河号上的人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心情。
就算走偏了也比受M军威胁的好。
笑容也会刺激人。
最起码身后跟着的M军看见小龙女号上的人这么开心他们就不开心。
人不开心了就会尝试作妖。
后头的M军见小龙女号走的路线比导航还精准，船上的人还这么开心，他们十分不痛快，商量过后决定给小龙女号上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夜半时分，无风无浪的海上也是一片宁静。
几艘船不紧不慢地在海上行驶。
月光下，M军舰上，几个蛙人悄无声息从打开的舱门中出来滑入海中。
军舰和小龙女号中间还隔着巨大的星河号。
要不是他们背上装有推行器根本追不上小龙女号。
眼看小龙女号近在咫尺，几个蛙人隔着面罩互相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
几个人摆开阵型，有人打掩护有人悄无声息地掏出武器靠近小龙女号……凿船。
然而还没等手里的工具碰到小龙女号，就看见面罩外放大的笑脸。
对方不光朝他们笑，还特别友善地示意他们的氧气瓶。
蛙人回头。
他们的氧气瓶附近在冒泡泡。
蛙人们齐齐变脸，隔着面罩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惊慌失措。
泡泡意味着他们的氧气瓶漏了。
蛙人们顿时顾不上凿船，甚至没有跟来人交战的想法，转身就跑。
江肆年他们却不打算放人离开。
跟他的小伙伴们生擒了蛙人们，绑了手脚拖到小龙女号的甲板上。
娃娃脸问江肆年：“接下来怎么办？”
“捆好，轮流看着他们，其余人睡觉去。”
蛙人们：“……”
面罩被摘的蛙人一看就是异于黄种人的蓝眼睛白皮肤。
茫茫大海上，就他们两个国家的船只，说他们路过都没人信。
所以蛙人们放弃抵抗，老实交代。
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过来凿船，人赃俱获。
江肆年指了指天空。
“你们应该清楚，每天都有不同国家的飞机出现在上空。你猜我把你们挂到旗杆上，明天世界新闻的头条会是什么？”
现在全世界的镜头都聚焦在他们这几艘船上。
作为第一个连航母都没有就敢反抗M霸权的民船，肯定值得连续跟踪报道。
白天，头顶上总会低空飞过各国飞机。
其中也有自己国家的。
几个M军闻言齐齐色变。
如果江肆年真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是比死还严重的羞辱。
其中一个M军懂中文。
“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们！你们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而且你们是军人不能虐待俘虏。”
江肆年勾唇浅笑，手里的匕首在指尖转来转去。
“第一，士可杀不可辱。士指的是有节气的人。你们显然不是。大半夜偷摸来凿别人船，你们连君子都算不上，只能是贼是匪。对付贼或者土匪不存在辱不辱，因为你们本身就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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