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亢宗又指了指山春羽：“小师弟，山春羽，师父在国外收的徒弟。”
时默这才收回目光，无所谓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姜亢宗直接拿起桌上的并购文件看了起来：“你俩自便。”
网上已经吵作了一团，党谊听见时默说不澄清后，只能连夜让公关团队压热搜，买水军好评。
只是热搜是压不住的，好不容易掉下去的热搜，又被路人和几家粉丝刷了起来。
到最后，党谊直接摆烂了，爱咋滴咋滴吧，他累了。
——
将近12点半，姜亢宗发动了车子。
开的是车库里一辆闲置的六座商务车，时默和山春羽都要挤副驾，被姜亢宗一说，两人都钻后车厢了。
两人隔得远远的，一前一后，虽然都与时海生有关，但彼此好像能感觉到情敌的意图，都互相看不顺眼。
由于时间充裕，姜亢宗没直接走高速，经过市区时，时默看见了夜间亮起的大排档。
“你先停车吧，我记得你爱吃那家的米糕和烧烤是不是？等接完人回家，我们可以一起吃。”
时默期待看着姜亢宗，她看了看时间，想着下机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觉得还算充裕，就点了点头，找了个地方停车。
——
中途耽误了许久，山春羽嘟嘟囔囔：“要不是你，都不会迟到。”
刚上机场高速，都已经一点二十了，姜亢宗在一点时就给时海生发消息：师父，我可能晚点儿到，你多等我一会儿，对不起。
一点二十五，姜亢宗接到了时海生的电话：“亢宗啊，掉头回家吧，我已经坐上出租开出来好远了。刚刚主机没电关机了，找师傅借了充电线，现在才看到消息。”
“啊？”姜亢宗看了眼前方的路，根本就没有掉头的地方，“噢，好，那师父您要吃什么东西吗？家里什么都没有，我顺便给您买回来……”
和时海生聊了一分多钟，姜亢宗挂断了电话。
一直又开了十多分钟才掉头，车上的气氛更是诡异。
山春羽和时默在赌气，他就是看不惯时默那讨好姜亢宗的样子，时默也在赌气，时海生既然自己能打车，为什么要他们接？
回去路上姜亢宗车开得飞快，经过主干道时，却又再次碰壁。
前面路口被围了起来，禁止通行。
周围警车和救护车在叫，交警在现场维持秩序，姜亢宗跟交警一打听才知道，有群酒驾的年轻人在飙车，和路上的车子撞了，听说好几辆车被牵连，伤了好多人。
至于那些飙车的，当场就死了两个。
“快走吧，我们调头。”时默皱眉，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大半夜遇上车祸现场，任谁都不会开心。
见山春羽在伸头看，他不悦提醒：“死人了，你在看热闹吗？”
山春羽刚要辩解就撞到了头，捂着头就喊疼。
“你俩别说了，烦死了！”姜亢宗也不知为何，远远看到一群被抬上担架的人只觉得眼皮直跳。
身后的车排队在掉头，她也在掉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不对，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师父怎么现在还没给她发到家的消息。
连忙拿出手机，给师父拨了电话，电话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
在打第二遍时，姜亢宗屏住了呼吸，山春羽和时默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终于，电话接通了。
姜亢宗刚要松气，却听见了里边传来陌生的男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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