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的意识像是在浓雾中沉浮，耳边传来遥远而熟悉的呼唤。那声音穿过层层叠叠的记忆，带着无数次生死相托的重量。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斤重，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在又一次呼唤声中，顾满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他的视线。
一股强烈的消毒水气味扑鼻而来，直刺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酸楚。他努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渐渐地，一个身影在他的视野中逐渐显现出来。那是褚司风，他的脸近在咫尺，顾满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和焦虑。
“你……醒了。”褚司风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顾满想要回应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他动了动手指，示意褚司风靠近一些。
褚司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近顾满的唇边，生怕会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褚司风……”顾满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如同羽毛一般。
“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顾满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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