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虽然都只有十岁，身上却流露着成年人都未有的成熟。
“别对我这么警惕嘛。”梦绪笑了笑，“我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方雪眯了眯眼，“如果你是说那件事，我劝你不用多费口舌了。”
梦绪一手撑着下巴，?“对弱者的怜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你想说弱者不会感激这类的话，我想你不用说了。”
“好吧！”梦绪叹了口气，“你的变化可真大，想当年我见你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呢。”
一提到往事，方雪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只能用难看来形容。
梦绪视若无睹，“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选择杀了房屠。”
方雪淡淡道：“时间差不多而已。”
“不。”梦绪摇头否认，唇角随即勾起一抹笑，“是因为那个低级玩家吧。”
方雪沉默。
“竟然会有人发自内心想帮你，这倒是让人惊讶。”梦绪喟叹，“毕竟在这个系统，坏人数不胜数，好人可不多。”
方雪短促地笑了笑，回应梦绪，“我宁愿她从来没有想当好人这个想法，这样只会让我憎恨她。”
“房屠的事是我早就规划好的，不是因为任何人，仅仅只是我想让他死。所以即便当时没有白泱站出来，我也会让杨易歌和他一同进入副本，最后再弄死他。”
梦绪的笑明显一僵，“是吗？”
“之前看你一直留着他的命，我还以为这是你对他的感激。”梦绪语气真诚，“毕竟是他帮助你逃离了噩梦。”
海风吹过，在远处平静的海面泛起涟漪。
刚才梦绪的话就如同那阵海风，扰乱了她心里原本平静的湖面。
方雪眼眸深沉，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逃离了噩梦，还是步入一个新的噩梦循环。
她有过一时的兴奋，但兴奋过后却是内心的空荡，孤寂的灵魂，压抑着她的情绪，如同梦魇纠缠着她。
梦绪突然不说话了，他视线落在方雪身后的某一处。
“有人来找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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