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微哽，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不再抗议地把车钥匙递给他。
行李搬上车，梁璟言驱车启程，离开这儿。
路上，他还停着下去买了点早餐。
温慈默默地吃着早餐，和他一同踏上回京北的路程。
这个时候回京北，高速是不堵的。
温慈时而看看窗外，时不时又把视线转到梁璟言身上。她没有想到梁璟言会去看徐女士，更没有想到，他们会一起坐一辆车回京北。
很多她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一下子，温慈不知是该继续逃避，还是坦然面对。
车内陷入静默，梁璟言也迟迟不语。
半晌，温慈低声：“你要听歌吗？”
梁璟言看她一眼，“你的车，你随意。”
温慈哦了声，打开车载音响 开始放歌。
两个人在车里，路上似乎就不会那么寂寞。
至少温慈是这样觉得的，她甚至都感觉时间过得要快了一点儿。
最开始，她还强撑着和梁璟言说话，歌放出来后，她开始昏昏欲睡。
等她睡醒睁眼时，他们已经到其中一个休息站了。
“这么快到这儿了？”
梁璟言嗯声，“下来休息一会儿。”
温慈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又拐去超市买了点吃的。
买回到车旁时，梁璟言正在打电话。他低敛着眼睫，对面的人似乎在训他，他一言不发，面色冷沉。
几分钟后，他电话挂断，转头看向温慈。
“买了点关东煮，吃吗？”
梁璟言接过，“你吃了？”
温慈：“我不饿。”
梁璟言轻笑一声，拿起叉子叉了一个鱼蛋递到她嘴边，嗓音微沉，“吹一下再吃。”
温慈眼眸一闪，听话地吹了一口，然后咬下。
“……”
两人把一份关东煮分完。
等梁璟言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后，温慈微微抿了抿唇，“刚刚是……你爷爷打来的电话？”
“我爸。”梁璟言说。
温慈犹疑，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梁璟言低眸，“直接问。”
“他不知道你来这边了？”温慈说。
梁璟言：“他现在知道了。”
温慈哑言，“你——”
“我什么？”梁璟言垂眼，“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来这边？”
没等温慈开口，梁璟言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压着声音道，“温慈，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的。”
温慈一顿，张了张嘴，“梁璟言，我其实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我知道，”梁璟言回答她，“可我能怎么办呢。”
他低声喃喃，“我偏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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