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体双胞胎？”马仕讶异的开口，“可我看到的她们两个人，是分开的。”
如果不是老婆婆解释的话，他顶多知道对方是姐妹关系。
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双胞胎，还是连体的双胞胎。
“那可不得分开，谁想一辈子都和一个人粘着，不管做什么都摆脱不了对方，一生永远都要被别人束缚着，说严重点，要是某一位性格强势，那另一位想干什么都没有自由的选择。”
“连体双胞胎向来存活率就低，可以说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哪怕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事情在她们的眼中都不容易，吃喝拉撒都难呐。”
“那老婆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的。”马仕下意识的喊出了自己想喊出来的称呼。
老婆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马仕才连忙改了口，“医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说完，才猛然反应过来。
对方是个医生。
“该不会真就这么巧合吧，医生。”
“仕，你们在说什么。”柳三有些跟不上趟。
虽然大概的事情脉络马仕已经跟柳三说了，但是此时听他们说的话还是有些跟不上思路。
徐絮见柳三这个情况。
她跟大家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晓一些事情，便好心的跟柳三解释着。
听到这个巧合，老婆婆随即笑了笑，但是这笑容却没多慈祥，反而还有点让人瘆得慌。
“你也不算多蠢。”
“我们这镇子就屁大点地方，能有几个像我这样像样的医生。”老婆婆傲娇起来。
“连体双胞胎，又是每20万对才会出现一个，这都出生了，我就算不想知道也难。”
柳三总算跟上了节奏，也理清楚了思绪，“那她们连的是哪个部位。”
老婆婆哼了一口气，一张臭脸看了过去，然而并没有理会打断她说话的柳三。
“他们运气算好，这双胞胎生出来了也活了下来。但，身为连体双胞胎，活着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老婆婆长叹一口气，接着陷入了回忆，“他们的父母最开始还算是个正常人，知道找我过来诊治。”
“他们几个大人，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着跪着求我要把他们的孩子救回来，我瞧他们的模样也不忍心。”
“我当时答应了，顺便也想着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可是我看到了她们的情况，那两个婴儿居然是共用一个大脑，这让我无从下手。”
老婆婆说到这里眼睛都比之前瞪大了点，声音中都带着细微可察的震惊。
回忆再一次给她带来了当时的冲击力。
“她们两个就只有下巴那一点点小的部位突了出来，她们五官和脑袋都是共用的，那共用的一张脸就这么看着我，笑眯眯的，可我当时并不觉得那是对我笑。”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双眼睛下面似乎……还隐藏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瞪着我，那一张嘴巴底下还藏着一张嘴想要撕烂我。”
”医生，有这么夸张吗？“柳三见老婆婆越描述越离谱。
明明当时的情况，两个人也是几个月大的小婴儿。
怎么可能会有她所形容的那种感觉。
老婆婆脸依旧臭着，“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而且也不在场，你要是知道当时情况并且在场，你就不会怀疑我了，说不定……吓得失禁。”
最后一个眼神盯着柳三盯得挺冷的。
柳三于是默不作声。
“当时我看到这个情况，跟她们的父母说了，人没有大脑活不了，这种情况，只能保留下来一个孩子，我问他们要留哪一个，问这一颗大脑要留给谁，我好去安排手术给她们做。“
“他们当时没有说话，盯了我盯了很久，那眼神我现在想起来还胆战心惊，但当时我没有多想。”
“毕竟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条生命，让他们选择哪一个死确实很难，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再然后我就被护士喊走了，等我再次过去时，他们一家人就不在了，抱着小孩走了。”
“这件事情我后面有关注过一段时间，我估摸着能猜得到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果不其然，后面我就发现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走上了那一条不归路。”
这一条路没有明说，大家都知道。
那就是做邪法。
“小的叫刘琼，大的叫刘瑶，如果不是你再跟我提起来他们的名字，我也不会想起来她们。”
马仕怔怔的，“难怪她总是带着那红色的盖头，从来都不露面，原来，那里面根本就没有脸。”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细节，马仕瞬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事在你身边真真切切发生？”
柳三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那害怕毫不掩饰。
马仕惆怅的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打开大块头如今的状况。
那害怕更深了一层。
就里面那种情况，他一个人要是想活下去真难。
说不定。
想死更难。
“没想到，她们在里面居然过得风生水起，居然还拿人来当坐骑。”
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块头擦着药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下来过。
手下的每一道伤口都非常的触目惊心，整个身上就没有完好的地方。
无一不在诉说着当时惨痛的经历。
马仕一想到自己在里面的经历，情绪便十分的激动，“她们根本不把人当人， 她们两个当时就不应该活下去！”
“谁能知道后面的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老婆婆的脸色更加凝重。
“都出去吧，让他好好的歇歇，你们几个人在这里，会打扰到他的。”
老婆婆收起东西，随便指着其中的一个小伙子。
“年纪大了，办事不灵活，你过来给我放一放。”
她没有抬头，还在清点着药水，手就随意的一指。
马仕和柳三看着那根手指在两个中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眼里的意图一模一样。
老婆婆见半天没有动静，正要呵斥一声，马仕就被不情不愿的推了过来。
没办法，谁让他的手劲没有柳三大。
徐絮好笑道：“他们两个人醒来之后估计要吃东西，我去做点吃的给他们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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