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说完就小跑着朝卢娜的方向去了，赵云朵在身后看着她们。
神识里，也看着姐妹两人的沈铃兰忽然说：“这么看卢娜，感觉她好像一个人。”
“什么？谁？”
沈铃兰没立刻回答。
她闭着眼在空间里翻找，终于让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相框。
那是她之前去沈兆山的别墅，在向天的实验室里找到的一个相框，当时被她随手藏在了空间里，当时她只看了两眼，对合照里的女生印象不深。
但现在再看卢娜，不仅跟那个女生长相差不多，穿的衣服也几乎一样。
“你看，像不像她？”
赵云朵从空间里把相框拿出来。
相框上是一对幸福的情侣。他们两人都穿着学术服，看起来应该是在拍毕业照的时候合的影。
她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不远处和阿莎抱在一起的卢娜，再看一眼照片——
“确实好像。这是向天的女友吗？”
“是。”
“所以卢娜以为的什么被神选中，其实就是因为她们和向天女友长得像而已？什么替身文学……”赵云朵怜悯地看向卢娜。
那边的卢娜和阿莎紧紧地抱了一会儿又松开后，还热情地朝赵云朵挥挥手，“云朵，好久没见到你啦！你还好吗？”
赵云朵只是点了点头。
那边卢娜却浑不在意赵云朵的敷衍，又雀跃地跟阿莎分享着自己的喜讯，“阿莎，我怀孕啦！”
听到这个“喜讯”，不止赵云朵蒙了，阿莎也愣住了，“我们分开还没有两个月，你怎么怀上的？它不是怪物吗……它是不是又抓了男人……”
“不是！哎呀！是张勇呀！他死前，我们还一起睡过的呀！应该就是一次怀上的……”她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好幸福呀，阿莎。”
阿莎一听到死去的男友名字，一把推开卢娜，语气顿时变冷，“卢娜，你还没放弃做它的生育工具？”
“这是我们的承诺，也是我们的梦想，你忘记了吗？阿莎？”
经过卢娜的提醒，阿莎好像真的回忆起了五年前，她们两人流落在P城基地门口，而后险些葬身于丧尸口中，被变异丧尸遇到的时候。
变异丧尸问她们：“你们愿意跟我走吗？饿不死，但是什么都要听我的。”
当时的卢娜看了看重病缠身的阿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阿莎会被卢娜哄骗着生下孩子的原因——卢娜和怪物签订了口头协议，她们也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那是以前。
阿莎声音越来越冷，“卢娜，你会死的。它拿我们做实验的。你忘了吗？我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就死了——”
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赵云朵，目光灼灼，“那是怪物，不是神。如果这个世界有神，那肯定是赵云朵。而那个怪物是恶魔。”
“阿莎！”卢娜也不高兴了，她沉着脸对阿莎说，“你疯了？大人就在里面，你小心被大人听到了！你们快走吧，这一次我不会告诉大人的，不然——”
她的话没说完，不远处的赵云朵已经拿起喇叭，站在摩托车上朝着监狱里大喊，“喂，向天，出来！”
“云朵！”卢娜急得直跺脚。
没想到变异丧尸就在常青树后，听到赵云朵叫它后，它站直了身子，半颗脑袋露出在树干上方。
赵云朵只看了它的眼睛，就发现它长得更像人了。
它的眼睛里有眼球，还有瞳孔，看着赵云朵的时候还会眨眼。
“这就是进化吗？”赵云朵喃喃道。
她低头看了两眼相框，发现变异丧尸和这里面的情侣，长得都不像。
“好久不见。”
赵云朵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到变异丧尸的耳朵里，变异丧尸那双和人类无异的眼睛还眯了眯，似乎在打量赵云朵。
“不呼喊周围的丧尸来把我困住吗？向天？再加上你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抓住我的。”
赵云朵嘴里给变异丧尸出主意擒住自己，但手脚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动，好像没怕过变异丧尸一样。
事实上她早就注意到变异丧尸周围的小丧尸了。
按理来说，最吸引丧尸的应该是人类。可它们从头到尾都对赵云朵不感兴趣，反而聚集在变异丧尸周围，正在合力地将变异丧尸面前的树干往外推。
没想到变异丧尸能把丧尸群指挥得如此听话，好像是它养的一群宠物一样。
“刚刚想。”变异丧尸说话，它的声音洪亮高亢，比上一次听到的还要清晰，不过奇怪的是它的声音是中性的，不是男声也不是女声。
它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紧盯着赵云朵，“但现在，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容器。”
变异丧尸微微抬起头，露出了正在冷笑的唇角，赵云朵这才注意到它原本发黑的嘴唇，此刻已经有了血色。
“赵云朵，这个世界，迟早，是我的。”
沈铃兰和赵云朵听到这句话，心里都想起了系统S109曾说过的，好几条平行世界线里，统治世界的都是变异丧尸。
再看它那双充满自信的眼睛，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站在一旁的卢娜正崇拜地仰头看它，“大人……”
“赵云朵。加入我，你可以长命百岁，不老不死，还能保留身为人类的智慧。”
变异丧尸朝赵云朵抛出“橄榄枝”。
赵云朵听后却好笑的看着它，“不老不死？你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变异丧尸却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光滑的脸，对赵云朵说，“我是死而复生，赵云朵，我不是向天。”
“什么？”
赵云朵抓住喇叭开关的手微微一顿，再仔细打量着变异丧尸，忽然问道：“那你是陈莉？”
陈莉正是向天女友的名字，黄临风前两天刚查出来的。
变异丧尸确实越来越像人类，在这短短一瞬，它的表情比人类还丰富。
片刻后它问出了声：“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赵云朵不答反问：“那么，陈莉，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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